雲雨辰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由得他多想,隻能答應下來。
隻見比武台上的少年將藍紋劍插入腰間劍鞘,緩緩向厄澤王庭眾人走過去,從他棕色的眸子中看不到害怕,唯有決心。
“我記得大主教你曽說過雷岩城的劍盾家徽象征著鋼鐵和意誌,那試問厄澤王庭的王冠家徽代表什麼呢?是權利嗎?厄澤王庭的信仰何在?”
一連串的三個問號讓大主教淬不及防,剛想反駁,雲雨辰便開口打斷。
“信仰不是嘴上說說的,人在做,神在看,拜倫·龐德他隨實力不及你徒弟,但他用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的表現詮釋了何為雷岩城的信仰,何為龐德一族的家徽!”雲雨辰用手指著一旁還在昏迷中的拜倫大聲正色道。
“至於厄澤王庭,抱歉,我並未看見你們的信仰,所以你說我侮辱了你們的信仰未免有些貽笑大方了!”雲雨辰昂起頭顱,他的棕色眼眸如同翡翠冷的湖水般清澈,看不見一絲雜質。
對於厄澤王庭的信仰,雲雨辰再清楚不過了,每個人為了自己在利益的泥潭中前行,就連供奉神明的厄澤神廟也充滿肮髒的氣息。
這番話如同冶煉的鋼錘重重地敲打在這些厄澤人心上,大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竟無一人說得出話來。
薑還是老的辣,片刻的遲疑過後,大主教便反應回來,隻是不停地摸著自己的鼻子,並沒有反駁麵前的少年,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小聲的吩咐身旁的侍衛。
就在雲雨辰認為自己可以安然脫身時,自厄澤眾人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盔甲的騎士,他摘下銀色頭盔,一頭金色長發隨之散落開來,臉龐的絡腮胡上還沾了些許外麵的風塵,與大堂裏衣著華麗的貴族們格格不入,似乎剛剛從外麵趕回來。
“小夥子,你不是想要知道厄澤的信仰嗎?問問我手中的劍,你就知道了”
金發大叔右手握住銀色劍鞘,左手拔出其中的劍,直直地指著麵前的少年,銀白色的光輝在金色燈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你小子別發呆啊,別人向你挑戰呢!”任憑心中祈求者的聲音如何呼喊,雲雨辰仿佛被擊暈了一樣,麵無表情,一動不動,隻在口中輕輕念叨著一個名字“諾亞叔叔”。
“小子,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厄澤人的信仰嗎?我告訴你,那就是守護與榮耀”大主教身旁的一個侍從叫囂著,瞬間厄澤王庭的人吵鬧起來,似乎想要向台上的少年討回公道。
大主教擺了擺手製止了身後騷動的人群,‘和藹’地對著雲雨辰笑道。
“孩子,你是乖乖跟我回去懺悔呢?還是想在這用雷岩城的信仰檢驗我們厄澤的信仰呢?”
對於教皇就這次出行給自己安排的第二騎士團團長,大主教是十分滿意的,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能發揮特別的作用,這下子就算是雷岩城龐德兩兄弟親自出場都不一定能戰勝他。
鬆了一口氣的雪倫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麵,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卡爾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緊張,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