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充滿清新的氣味,一行大雁從雲端斜然滑過,發出悠長而有明亮的叫聲,奔赴永遠的遠方,世間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無法把握他的脈動,就像沒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個人的內心一樣。未來又會發生些什麼呢?這種未知的神秘感吸引著人們前赴後繼的前行,哪怕前方是萬劫不複的懸崖峭壁!在這個世界充滿了裂縫,從而響起了死亡之歌,引導時間奔向神秘叵測的無法預知!
放下手中的書,抬頭望天,葉秋咬著一根草根,坐在屋頂,陶陶然地看著
突然公墓外響起了一陣吵雜的聲響,葉秋感到好奇,便跳了下來,向著聲音來源望去,白幡被風吹動,呼呼作響,這是哀樂,由遠至近,一隊家屬哭哭啼啼地捧著一個骨灰盒走了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在隊伍前方哭的肝腸寸斷。
可是誰又能不死,葉秋歎了口氣,他雖然是一位守墓人,但最見不得便是生離死別的場麵了,畢竟...畢竟又是一個家庭支離破碎,或許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失去了他們的子女,或許是一位妻子失去了愛她的丈夫,他的小孩也再也看不到他從夕陽中歸來的身影了。不忍多看,葉秋轉過頭去,公墓中幾座新墳稀稀拉拉地散落著,更為這生離死別平添一份哀傷的氣息。但
有點不對勁,最近怎麼死的人特別多,那幾座新墓的共同點便是墓主都是壯年而死,葉秋還清晰地記得那些白發蒼蒼的老人悲痛欲絕的樣子,一個兩個也就算是巧合,但七個八個呢?不對勁,有貓膩,葉秋皺了皺眉頭,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氣味
家屬們在墳前哭得傷心欲絕,邊哭,邊嘴裏絮絮叨叨的,言語間充滿了對死者的眷戀和不舍,似乎要把一生的懷念說幹說淨,可是人死就不能複生,死了就沒機會了,再也沒機會了,直到夕陽西下,家屬才一步三回頭地緩緩離去
死者今年三十有四,正當年富力壯之年,聽家屬的絮叨,也無什麼惡疾,是暴斃而亡。等到家屬離去後,葉秋摸著下巴,在幾座新墳間轉來轉去,看是否能找到什麼線索,但這幾座墓卻顯得太正常了,正常的甚至有了一絲詭異,這幾座墓所散發的氣息和其他的墓隱隱約約有些不同,但具體不同在何處,葉秋也無法說上來,隻是有一種直覺,但卻抓破腦袋也想不通不同在哪裏。葉秋決定明天得出門去晃悠晃悠,畢竟閑了那麼久,也該找點事情來做做了,葉秋的眼前還浮現著剛才那位中年女子肝腸寸斷的樣子,和緊緊抓住媽媽衣角的小男孩
小城一如既往,並未因為有人死去而改變他的節奏,或許光光隻是死幾個人無法改變他的節奏,街上的人川流不息,一切都顯得那麼尋常,並沒有葉秋所想象的怪事發生。“也許是死幾個人也隻是平常的事吧,是自己太多疑了吧”葉秋自嘲道,便隨便找了個小麵館坐了下來
日已過晌午,小城裏的飯館麵攤開始熱鬧起來。無數的人暫時結束了辛苦的勞作,開始午後的小憩。看著眼前香噴噴的雪菜肉絲麵,葉秋卻無心下咽,回想著半天所打聽到的收獲。絞盡腦汁的總結,唉,等於沒有,這年頭細心的人未免太少了吧,葉秋對著麵哀歎著,仿佛那碗麵能給予他回答似的
“聽說了沒,項老板家鬧鬼!”一位光著膀子,穿著黃色背心的漢子一邊大口吃著麵一邊小聲地跟身旁的同伴交流著
“哪位項老板”他的同伴接口問道
“還能使哪位項老板,當然是項仁項老板啊,這你都不知道”,剛才那位說話的漢子對同伴解釋,“你難道不知道嗎?項老板家現在家門緊閉,鬼氣森森的,上次我看見他,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連點精氣神都沒了啊。”漢子歎了口氣,“這世道。”
他的同伴也深有同感,隨著歎了口氣
葉秋在一旁聽著那兩個男子的對話,鬧鬼?自從黃泉之門被關閉之後,有太多的本應離去的靈體就留在了人間界。項仁,葉秋也聽說過他,是小城的首富,據說也是一位大善人。他家鬧鬼,這應該是目前最可疑的線索了。想到這,葉秋匆匆地扒了幾口麵,便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