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黎伯,你真是個神棍啊(2 / 2)

幽深的洞穴如同一隻噬人而食的凶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自投羅網的事物,裏麵不時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預示著其中的危險。這若有若無的聲響仿佛在向來人訴說這個山洞連接著另一個世界,進去的話,你的人生就走到盡頭了。

葉秋尚未靠近洞穴,便感到一股足以燒焦頭發的熱浪撲麵而來。

葉秋咬咬牙,走了進去,走進去不遠,便感覺身軀似乎在被烈火焚燒,頭發已經打卷,更為詭異的是,這股熱浪似乎能透過身體,直達靈魂,這種感覺仿佛連靈魂都在被灼燒一般,身軀內的血液好像被煮沸了,要從血管中爆騰出來,在體內肆意破壞著。再走進去一段,這下不隻血液在沸騰了,而是仿佛整個身軀都在燃燒,感覺身體內每一寸骨骼,每一塊肌肉都在燃燒,不知這是否是錯覺。但這種痛猶如跗骨之俎纏繞著葉秋,讓他痛不欲生。

忽然腦袋轟的一下,塵封的記憶一下子衝上腦海,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的,那種觸及靈魂的悲哀無法躲避也不能躲避,隻能咬著牙,苦苦堅守。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

“宇,看你了。”葉秋苦笑一聲,掏出那把黝黑的匕首狠狠地刺了自己鎖骨一下,用劇痛來提醒自己,身體的痛感使葉秋從迫近死亡的昏沉中醒了過來,而血液流出來不久就被蒸發成血霧,包圍著葉秋

也不知走了多久,人在極度痛苦之下就沒了時間的概念,但這一切不足使葉秋後退,他還是不斷地走啊走啊,直到有一天倒在前進的路上。他答應過黎伯,這可不是一時的熱血衝動,這是黎伯,這是黎伯的家鄉,黎伯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自己已經嚐過背井離鄉的痛苦,那就...沒有必要讓黎伯再品嚐了吧....

“該死的,你忘了自己的承諾了嗎?你有資格死嗎?”葉秋猛地給了自己一匕首借以刺激自己的神經,在前行過程中,剛才宇的那一刀已經失去了作用,葉秋需要更強烈的刺激來讓自己清醒。

假如熱到一個極點會怎樣?當熱到極點是,便不感覺到熱了,而是寒冷,可以把血液凍結的比熱更為痛苦的寒冷。葉秋正體會著這樣的寒冷,那種可以凍結人的靈魂,把人切成一塊塊的寒冷,這也是錯覺嗎?還是真實的?

“要死了嗎?我明明記得自己火抗很高啊”葉秋恍惚間不由自主的想道,在這該死的環境內,已經不是人力可以達到的了,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在這自然的偉力麵前還是...太嫩了。其實我最討厭火了,葉秋的視野已經慢慢模糊,隻有腳還在下意識地向前邁動,在這股炎熱中,一股寒氣突兀地撲麵而來

難以想象,在這四周岩漿的包圍下還存在這樣的一個寒潭,譚麵有如從未被照過的鏡子一般,它似渡著一層銀,驕傲地像這世界上最後一灘清水。就是葉秋快要失去意識之際,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灘原本不該出現的潭水。明明四周像火焰山一般,裏麵卻是哈爾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秋難以想象,空氣中彌漫的霧氣仿佛隨時願意凝結成冰。

“真他媽的冰火九重天。”葉秋捧腹

那麼炎絕炎絕,莫非是黎伯理解錯了意思,不是炎之絕,而是炎的絕,按這個情況看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黎伯搞錯了,葉秋摸著下巴猜測著

“炎絕絕,小絕絕,快出來了,出來哥哥給你糖吃。”在差點把這方區域翻個底朝天,多次尋找未果的葉秋“被迫違心”說出連自己都感到臉紅的鬼話

但我們知道世事有時就像白癡般難以預料,哦不,應該這樣說,眾裏尋炎千百度,此絕卻在燈火闌珊處。仿佛是為了回應葉秋的話似的,潭水開始打轉,然後...就是瘋狂地打轉,反正就是打轉,在中心形成一個駭人的漩渦,但卻沒有在四周溢出一滴水,似乎這寒潭與洞穴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世界

“我勒個去,不是吧,這他媽的不是童話故事啊,是不是哥喊句芝麻開門就芝麻開門啊,神嘴啊,太靈了,不行了,我要被自己感動了。”葉秋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

正在葉秋意淫之際,一隻從未見過的生物從冒有大量氣泡的漩渦中優雅地爬出來。不!不應該用優雅這個詞,這不過就是像一條無趣的黑色鰻魚,但又比鰻魚大了數倍的生物,似乎沒有值得稱讚的地方。但是很莫名的腦海中隻有優雅這個詞才能形容這個醜陋生物的爬姿,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無可挑剔!這兩種強烈的差距感使葉秋鬱悶得想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