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想到相對論我就智商捉雞(2 / 2)

信手接過那個灰不溜秋的袋子,葉秋說道:“你要保證這是最後一個了,下不為例。”

“明明是第一個啊。”王薛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這不剛出來,就給你送過來了,什麼最後一個?”

“你昨天不是送過來一個了,一樣的,灰不溜秋的”葉秋比劃著JUST WE 異次元口袋,還心想著老小子還挺會裝,表情挺真實的啊

“沒有啊,我能有這多空逗你玩?一秒鍾幾十萬上下。”王薛更加莫名其妙了

葉秋還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想起昨天那瓶怎麼喝都喝不掉的酒,想到了些什麼,心說一句不好,也顧不上王薛,撒腿就向街上跑去,不出所料的被那個男的撞到了……

………………………………….

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個人行走在寂靜的荒野,尋找著舊時的痕跡,夕陽印刻的背影顯得那麼蕭瑟

往者不可諫,來者不可追嗎?嗬,可現在我連過去都把握不好,又有什麼資格談未來呢?

鮮血,鮮血,無論閉著眼還是睜開眼,滿目的就是這無法抹去的鮮血,有如夢魘般纏繞著他,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用手捂著胸口,茫然的雙眼望著天空。

多少年了?我已經追尋多少年了?他反問著自己,記不清了啊,他垂下頭,不由得苦笑,竟已經過去如此之久了嗎?漫長的跋涉使他對時間的流逝都充滿麻木了

幻想嗎。追尋舊日是為了挽回不甘。信念,多麼美好的字眼啊,可又有什麼用!到最後不過是剩下冰冷,泛及整個世界無法遏製的冰冷,甚至連烈火都無法溫暖的冰冷,穿梭於時間的痕跡所帶來的冰冷竟如此哀悼,將他整個身子都冰封起來,麻木地連絕望是什麼滋味都忘了

“主人”他吐出這兩個字,似用盡了全身力氣,身體再也無法承擔負荷過久的力量。有一種東西從他體內如潮水般瘋狂地湧出,一下子空空蕩蕩的,像是漂浮於無邊苦海中的一葉孤舟般不著邊際,它所帶走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僅存在心間為數不多的希望......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何時他以摔倒在地淚流滿麵,“真的對不起。”

“你知道希望是從哪裏來的嗎?”質問聲穿過時間的枷鎖來到他的耳畔

“希望嗎?”他喃喃,“信有明天——希望。”多麼美好啊,如此豪言壯誌竟然是他這個懦夫曾經說過的,為何記憶是那麼模糊?

“逆,逆,你要記得,即使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少年衝著他喊道,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活著,我是要好好活著,但如此奢侈的字眼我怎麼配得上!”他突然歇斯底裏起來,一顆渾濁的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滴落

“逆,逆”少年殷切的呼喚又使他冷靜下來

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他曾經持之以恒的信念嗎?是啊,隻要自己身軀不曾倒下,哪怕是...哪怕是已經腐朽的身軀也足以爆發出不朽的支撐自己尋找的信念!

少年看著他的眼神從迷茫回歸於堅定,滿意而又疲憊地笑了

“逆,我已經無法陪你了......”

“逆,答應我,不要在執著了,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我不...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不!!!”他不甘地怒吼,用力伸出雙手想要抓住破碎的光影,但卻隻是徒勞。他的手穿過少年的軀體,卻不曾留下什麼

“逆,你明明明白的。”

少年的身影幻化成無數個小光點,歡呼雀躍地依附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似乎想要在他心頭留下最後的溫暖

“不!!!!!”他聲竭力嘶,但卻無法挽回少年。為什麼,為什麼早已知道結局,一次又一次地輪回,心還是如此之痛呢?或許這就類似於尚未愈合的傷口,每一次揭開,無亞於重新經曆失去。這種痛,難以言表,即使地獄十八層的痛苦也不過如此吧。

但又無法回避,但又卻是自己主動揭開,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有些事不是你想改變就改變的了的,即使你經曆再多折磨,或許在命運眼裏,你不過是一個無知的人。

他跪在地上,久久無言

天空的顏色一下子變得壓抑,暗灰色混雜著鮮血的鮮紅,熟悉的壓迫感又卷土而來

眼前的畫麵一下子拉遠,陌生中摻雜著熟悉的夕陽曆曆在目

像一場倒帶的電影

無力感充塞著他,好痛,千瘡百孔的心為何又如此之痛?

他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忽然知道,現在他應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