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人離開後,易見一直在思索那個問題,劍的意義是什麼?
劍的意義不就是殺人嗎?易見想著,端詳著自己手中的劍,致命的寒芒閃爍。
難道不是嗎?易見頭一次質疑自己在第一次殺人後所下的判斷。不過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自己的每一次揮劍,都會帶走別人的性命,至於已經多少人了,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劍的存在意義不就是是殺人嗎?劍與劍法都是為了殺人才創造出來的吧。
那麼殺人就是是劍的存在意義,那劍的意義呢?易見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著不斷重現的那一幕,想起自己在那以後有意無意所做的決定。
或許,你的意義真的不是殺人,隻是我錯怪了你。易見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默默的說道。
遠處,熟悉的喊殺聲隱約傳來,易見熟悉這種聲音,這是戰場的聲音,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戰場。
易見甚至沒想好自己再去戰場做什麼,就握緊劍,向戰場的方向走去。
至於劍的意義什麼的……再揮個幾千劍或許就明白了,易見一步一步地走向戰場。
一如既往地兩支軍隊在拚殺,喊聲震天,但對於易見而言,他甚至都不用思考什麼的,直接拖著劍衝進了戰場。
現在的他已經不像初次在戰場上遊蕩的自己,戰場幽靈之名已經響徹整個東莞區,被冠以惡魔之名。一般的軍隊被易見擊殺指揮官之後就會直接潰敗,他們鼓不起直麵這個幽靈的勇氣,有勇氣的都已經倒在他腳下了。
但這兩支軍隊卻不同尋常,在他衝進戰場之後,有意無意地停止了拚殺,將他包圍在其中,雖然人數並不多,但漠然地注視著他,顯然是一群已經無懼一切的鐵血戰士。
“是圈套嗎?”易見喃喃道,手中的劍握得更緊。
“戰場幽靈。”軍隊中走出一個說道:“至今為止,你殺戮了無數戰場上的戰士,雖然僅僅如此的話,你應當被稱為勇士。但你卻阻礙了我們神聖的戰爭。”
“因此,我們以戰場為名,判你以……”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易見割破了喉嚨,鮮血從傷口處噴湧出來。
“無非是揮劍罷了。”易見自語。
其他人並沒有因為為首的人被易見擊殺而動容,他們來到這裏,早已做好了被戰場幽靈擊殺的準備。他們要延續戰爭,殺了那個阻礙戰爭的幽靈,為了神聖的戰爭。
他們肅穆地舉起兵戈,易見將手中的劍高高揚起,然後金鐵交擊的聲音響徹戰場。
………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見的揮劍越來越遲鈍,已經有很多人倒在他的劍下,但還有更多的人衝向他,這一次不像以前那般隻要擊殺指揮者就行了,而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但這不代表什麼,在那一次以後自己早就作出了這樣的覺悟,為殺人而存在的劍不會因此而折下它的鋒芒。
“無非是揮劍。”易見重複地說著這句話,繼續揮劍,意識卻已經飄離戰場。
“劍的意義?”從來不會在戰場上分心的他,這次卻被這個問題蠻狠地衝進腦海。
我不知道啊!沒有去追尋過劍的意義是什麼,隻是不停地在揮劍罷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要考慮的問題,可自己卻為什麼停不下思考?
一位女孩抱著她父親的屍體在哭泣,這副畫麵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為猙獰的夢魘,告訴自己自從自己握劍開始,對自己而言劍的意義就是殺人,隻有殺人才能在戰場上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