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向收款員小姐客氣地點點頭,然後揣起那條已經包裝精美的項鏈,推開大門就準備走。
忽然,我僵在了金店門口。我的麵前大街上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子朝向我的門是打開的,裏麵有一個顯得非常精悍的男人大刺刺地坐在裏麵,正抬著頭望著我,臉上那種表情,又像笑,又像幸災樂禍。
這個人我認識,他叫大鷹,平常大家都叫他鷹哥,這小子手段很淩厲,是朱雀堂的第二把交椅。
我記得這個人半年前跟著朱雀堂主去美國了,開發那邊的生意,他現在回來了,那也就意味著朱雀堂主也回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我一直擔心的西澳的這場風暴看來已經拉開帷幕。
“獰哥,請吧,我家大姐找你!”這時候大鷹還叫我獰哥,顯然是在諷刺我。
我略微沉吟,慢步走到他身前,先是向車裏掃了一眼。車裏除了大鷹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在車裏低著頭坐著,手裏各把玩著一支手槍。
“雀姐回來了?”我目光漠然地望向大鷹。
“是啊,回來好幾天了,這不,今天想見見你,上車吧!”大鷹吊兒啷當地摘下自己的墨鏡,嘴角噙著冷笑對我說。
“我今天有事,改天有空我上門去見雀姐,你回去吧,見到雀姐替我說Sorry!”說完話,我也不等大鷹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
“獰哥,我知道你能打,不過一個人能不能打過我們兩把槍啊?不對,是三把,我忘了還有自己!”大鷹也不慌張,衝著我的背影慢條斯理地大聲說道。
不過,大鷹剛說完話,臉色就變了。一秒鍾前還在他眼前悠閑著向前走的我,下一秒鍾突然就不見了,竟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大鷹這一驚不小,急忙下車,站在車子前左右前後地看,想知道我到底跑到哪去了。
車裏的兩個槍手也愣了,他們在車裏也四處亂瞧,心裏在懷疑我是不是鬼,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鷹哥,你找什麼呢?”一個倦極的聲音突然在大鷹的身後耳側響起,大鷹甚至已經感覺到我貼近他耳後的呼吸。
大鷹隻覺得一股森寒的冷意從他的尾椎骨一路躥向頸椎,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時間連頭都忘了回。
“鷹哥,別看你們三把槍,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跟你們去見雀姐!”我說到最後,森然一笑,轉過身就像進自己的私家車一樣鑽進那輛麵包車中。鑽到車裏,看看那兩個惶然手足無措的槍手,自顧自地拿出一支煙吸了起來。
大鷹站在外麵,呆了半天才冷冷作笑,無所謂地又將自己的墨鏡帶好,轉身也上了車。
麵包車的車速不快,從貝勒大街到蛇村區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朱雀堂的私邸就在蛇村區,這裏以前很偏僻,後來西澳擴展市區,把這裏並成自己的一個區,這裏才越來越繁華起來,現在已經是一派現代化景象。
一個又小又暗的房間裏,我獨自吸著煙,身後還站著一整排的凶徒,他們都緊張地盯著我,生怕我一個遁地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