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哥,把貴利高給我打個半死。他如果在床上不能躺足三個月,剩下的時間就由你去躺!”話一說完,孫喬有些忿忿地站起身,甩袖而去。
“哎,小姐,小姐…………哎,禽哥,饒命啊,啊…………啊……禽哥,啊……”
我開著車把老李和他老婆送回了家,告訴他身體不好就請幾天假。臨走的時候,我還把那張支票塞到老李的手裏;本來老李是死活也不肯要的,但是我還是強行塞給了他。老李家境不寬餘,而且這次又遇到這種事,這份錢理所應當是他的。
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這個錢也算是封口錢,老李拿了這個錢自然就不會再去投訴和找淩雲的麻煩,不然的話,私拘警察這個罪名真夠孫喬喝一壺的。
老李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握著我的一隻手,老淚縱橫。直到我走,老李也沒說什麼,他的喉嚨一直在喀喀做響,看得出來,實在是太激動了。
從老李家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也來不及吃中午飯,就匆匆地開車回到警局。
推開反黑組的門,就看到反黑組的那些同事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然後緊張地望向我。
“幹什麼?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慢慢地走進反黑組辦公室,不解地問。
沒有人回答我,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裏,我就已經猜道他們想說什麼。
“有時間就做事,和你們沒關係的事少操心!”我皺皺眉頭,沒好氣地揮下手,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走。
“沙組長!”我的前腳剛邁進自己的辦公室,身後周大玉就喊了我一聲。
“沙組長,我們反黑組的同事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平常,李哥對我們特別照顧,有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搶著幹;可是有好事的時候,什麼獎金什麼福利,就連大家在一起玩一玩的時候,他都盡量推出去。今天,我們知道他可能出事了,我不覺得我們為他擔心是什麼沒關係的事!”周大玉罕見的嚴肅。
我保持著一腳在門裏,一腳在門外的姿勢,聽周大玉說完話,突然笑了。
周大玉這幫人看我居然莫名其妙地在笑,他們卻反而更害怕了,今天的事從頭到尾都顯著那麼詭異。
“傻瓜們,李哥沒事了,嗬嗬!他身體不好,休幾天假,我向大家保證,也就兩三天他就回來和我們一起工作了。”笑著說完,我這才走進辦公室裏,如釋重負地跌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外麵的大辦公室裏,反黑組同事們在愣了三四秒後,齊聲歡呼起來,那股子高興勁,比過年還興奮!
其實,有這樣的一群同事,我也特別高興。這些警察的心裏都有一種最真的東西在,他們有愛,他們知道關心,懂得體貼,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道理。
下午沒什麼事,隻是上網和重新研究行動計策。晚上下班,我開始懷念粉念吧;那個什麼王八蛋天火,沒事砸粉念吧幹什麼,搞得我連喝酒都找不到地方。
無奈下,隻好隨便找個快餐店胡亂吃一頓晚飯了事。從快餐店出來,正是黃昏時分,迎著晚霞,我帶著一種習慣性的倦意在西澳的街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