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前後埋伏(1 / 2)

“不是,你別亂想,什麼大盤K線的,我不是說這個。”我好笑地擺擺手,然後把手裏的煙蒂甩手不知道彈到哪裏,“楚宋,我想知道你爸爸和陶海法的關係是不是很密切。”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顯得非常正式。

“沙組長,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的問題讓楚宋很迷惑,看著我,半天突然反問我一句。

“唉!”我慢慢地站起身,然後繞過自己的辦公桌,來到門口的沙發處。

我的椅子不是很舒服,還是沙發靠著比較自在。我斜躺在沙發上,兩隻腳就搭在沙發的另一邊扶手上,樣子很懶散。

“楚宋,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但是有一點我友情提醒你,這個陶海法十有八九涉黑,最好不要接受近他們,免得惹火燒身。你知道的,我是從黑社會走出來的人,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陶海法還有黑背景,可見他是一個多隱密的人。同樣,越隱密的人,往往越危險。”說著話,我還閉上了眼睛,好像很睏一樣。

“嗯,謝謝你,沙組長,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楚宋見狀也站起身,感激地對我說,然後走到門口,“哎,沙組長,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又發現一個地方,做得很不錯哦!”談到吃,楚宋又來了精神。

我躺在沙發上,沒有理楚宋。我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仿佛這麼大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楚宋沒趣地晃晃頭,打開門就回去做事了。

我沒有睡覺,根本也睡不著覺,隻是閉著眼睛在想心事。我有一個很大膽的主意,但是又在猶豫是不是要做,思想在黑與白之間不停地戰鬥。

我不可能關陶海法他們很久,他們很快就會被釋放,畢竟警局不敢把陶海法這種巨商關太久,政府那邊也會有壓力的。

一旦陶海法他們走出警局的大門,那就真是龍歸大海,再想抓就沒那麼容易了。尤其是貴利高,以前是淩雲白虎堂的副手,後來又是代理堂主,一定知道很多淩雲的事情。這個家夥要是出去以後亂說話,那真麻煩到家了。

我在想解決辦法的時候,那個大膽的主意是以黑社會的角度,條件反射般形成的。如果貴利高變成死人,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但是我現在是警察,這種事是不可以做的,我不能知法犯法,把沒上法庭的被告人給宰了,那我豈不是又成了黑社會?

既然我現在是警察,就必須想出一個合法的主意來,就是這個合法主意讓我絞盡了腦汁,一直到中午下班也沒想出來。

不能再等了,遲則生變。我挺身從沙發上突然坐起,掏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掛斷這個電話後,我感覺到一陣心慌,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走到辦公桌前,把剛才楚宋倒給我的那杯水一飲而盡,這才稍稍定下了心神。冷靜下來後,我突然又覺得好像有一點漏洞,就又拿出電話打給了一個人。第二次掛斷電話後,我才有了一些把握,事情到這裏,應該已經天衣無縫了。

陶海法很鬱悶,非常地鬱悶,從來沒有這樣鬱悶過。他這五十多年也算是久經風雨,沒想到會讓我和楚宋這兩個年輕人逼進了拘留室,直到警局裏有人打開門,恭請他出去的時候,他還心有不甘。

不過陶海法很知道輕重,他今天來警局是要保釋貴利高,而貴利高現在已經跟著他一起走出警局了,那他的任務就算是成功。至於我和楚宋的事,他也不想去計較,尤其是想到我,陶海法真有一種吞不下嚼不爛又怕噎著的感覺。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這讓陶海法在走出警局後,心情逐漸開朗起來,那些不愉快的事也都拋到了腦後。

陶海法的豪華房車已經在街上等著了,陶海法大搖大擺地徑直上了車;而那個倒黴的律師卻還得幫貴利高上車,這個淒慘的貴利高現在連動一根小手指頭,都會痛徹心骨。

房車很平穩地發動,然後緩緩駛向陶海法的家。陶海法也住在盤龍,他在那裏自己買了一小塊地,自己蓋的別墅,別墅的前麵還有一個鋪著潔白色碎石的噴水廣場,他很懂得享受。

房車最後停在他的別墅大門口,司機下車在鐵大門的密碼鎖上打卡,沒有卡除非硬撞鐵門,要不然是沒辦法進去的。

司機剛一下車,突然從別墅大門的東側躥出來兩個用黑色絲襪蒙著麵的人。這兩個人剛一出現,就一個躥到司機旁邊,一拳讓他先進入睡鄉;而另一個則兔子般快地躥進了房車裏,用車上的電子控製器把所有的車門都反鎖上,接著駕駛著汽車在別墅門口就調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