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組長你不會吧?才會這點酒就醉了?”劉穿虹並不甘心,挑釁式地指著我的酒杯。
“我醉不醉無所謂,我是怕你醉了。要是你醉著回家去,被總警監看到,明天還不扣我的薪水?”我開玩笑地向劉穿虹解釋。
“沒事的,今天我爸爸知道我請你吃飯,還讓我勸你多喝一點!”劉穿虹站起身,伸長手把酒瓶又拿了回去,笑著給我和她自己又填滿了酒。
我這時真是哭笑不得,總警監真會說那種話?不過看劉穿虹認真的模樣不像撒謊啊!
“來,沙組長,我再敬你一杯,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劉穿虹再次倩然舉起酒杯。
“喂,夥計,一隻燒鵝帶走!”劉穿虹敬酒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飯店門口有一個人大聲地喊著。這個人的聲音很清脆,既使大聲也不顯得嘶喊,而且我還認識這個聲音。
“這個人真粗魯!”劉穿虹聽到後,還皺起了眉頭。
“別理他,就當他有毛病,我們喝酒!”我把頭低著偏過來一些,讓門口的方向盡可能看不清我的樣子,然後向劉穿虹舉一下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啊?你認識他?”劉穿虹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我?我不……”
“喂,是沙組長啊……嗬嗬,你這麼有空,也來吃燒鵝啊!”我正想否認,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的眼睛怎麼這麼尖,還認出我來了,高聲喊著就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高高瘦瘦的很精神,穿著一套米黃色的休閑西服,他就是我昨晚剛剛在一起喝過酒的楚天闊,楚宋的父親。
楚天闊看到我還很高興,大步就走過來,還一把攬住我的肩膀。不過,他的目光卻飄到了劉穿虹的身上,他的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得一向很大方的劉穿虹心裏發毛。
“哦,咳,楚伯父你好啊!”我怎麼也得保持禮貌,人家好歹是楚宋的父親。
“咦?還學會客氣了?這個美女是誰啊?你昨晚說自己有女朋友,就是她啊?蠻正點的嘛!”楚天闊這時不像一個金融家,倒像是一個老流氓。
劉穿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聽我叫他伯父,還以為是我的什麼朋友。又聽到楚天闊說她是我女朋友,那張本來就紅透的粉麵簡直就要滴血了。
“沙組長,這位是……”劉穿虹還站起身,意思是讓我介紹一下。
“你好,你好!”楚天闊也不客氣,一把就扯過劉穿虹的手,握了兩下,“請問小姐芳名啊?我是……”
“咳咳!”我突然大聲咳了起來,打斷楚天闊的話。這個介紹還是我來吧,要是讓他說,不一定說成什麼樣呢!
“楚伯父,這位是我的新同事,哦對了,也是楚宋的新同事,叫劉穿虹。劉警官,這位是楚宋楚警官的父親,哦……,楚天闊!”我也隻好站起身,分別給兩個人介紹對方。
“啊?沙組長,不會吧?”楚天闊的眼睛瞪得溜圓,看看我,又看看劉穿虹,“你把自己的女朋友都弄到警局做事了?厲害啊!”
“說什麼呢?”我不由地皺起眉毛,然後無聊地坐回椅子上,“人家是我的同事,不是我的什麼女朋友,你不要亂說!”
“哦……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呢?”楚天闊好像恍然大悟一樣。
我當場差點吐血,一把搶過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什麼叫還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什麼時候也不會是我的女朋友。
但是我放棄和楚天闊討論這個問題,不然肯定越解釋越麻煩。
這時候,劉穿虹站在桌邊人已經傻了。整個人就像一具雕像,木然地看著楚天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天闊是什麼人?全西澳的神話,甚至於已經成了西澳經濟及金融業的一個精神象征,西澳市民的驕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楚天闊對於西澳而言,就像比爾蓋茨對於美國的意義是一樣的。
劉穿虹從來都有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眼見到這個人,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當然,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傳說中的神靈居然是這付德性,實在是難以置信。
“那個,楚先生來這裏是……?”想了半天,劉穿虹才想出這麼一句對楚天闊的開場白。
“哦!”楚天闊倒是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下來,從我們桌上的盤子裏用手抓起一塊燒鵝腿,“宋宋喜歡吃燒鵝,正好我在家裏閑得發慌,就出來幫她買了!”說完話,楚天闊像對待仇人似的,大口吃起了手裏的鵝腿。
“你閑嗎?不用看股市啊?”我不露痕跡地白了他一眼,一臉無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