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問題?抓一個小流氓,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吧?”郭淺唇不禁一頭霧水。
“我告訴你,這裏邊牽扯的事非常多,劉穿虹要抓的那個人貌似是一個小混混,但是實際是一個定時炸彈,誰碰誰完蛋!”我不能對郭淺唇細解釋,有很多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剛才貴利高的死讓我心裏有凶兆,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頭。
忽然我就聯想到了貴利高逃出的地方,就是林有幽的家。我和林有幽之間還有一樁事,就是劉穿虹的事。這也太巧了吧?我和劉穿虹乃至整個反黑組都被朱雀堂重傷他人致死的事牽住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貴利高從林有幽的地方被人搶走,我不太相信是巧合。
如果按照常理,我應該帶著反黑組去找林有幽的麻煩,如果那樣的話,林有幽乃至整個朱雀堂的注意力就會被警方引去,而忽略看守貴利高的工作,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從實際上來說,都為搶出貴利高提供了最好的時機。
但是事實上我沒有,我出於保護林有幽和不願意把一樁無聊的小事擴大的心理,把這件事壓下來了。盡管我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不過我自已仍然被這件事煩住,而忽略了貴利高的事,沒有想到應該親自去看一眼他的安全保衛工作怎麼樣。
就在這種情況下,林有幽的手下一時不查,才讓陶海法鑽了這個大空子,把貴利高搶走,又殺了滅口。但是,事情到這裏還沒有算完,貴利高一死,為了把一切的痕跡抹平,那個替陶海法做事,故意當著我的麵潑人硫酸陷害給林有幽的主犯肯定也要殺了才可以。而這時候,偏偏那個執拗的劉穿虹跑去抓捕,如果去殺人的殺手們和劉穿虹碰到一起,劉穿虹的命一定保不住。
當然,在這個時候,我想得還要更多一些。貴利高一死,這件事就算沒什麼線索了,去問陶海法隻是一個可笑的想法。劉穿虹要去抓的那個人也許知道些什麼,運氣好的話,從他的嘴裏就能探出來,陶海法的真麵目和這一切事件背後的真相。
其實本來我也沒想這麼多,隻是在回警局的車上,越琢磨越不對勁,這幾天的事奇怪得有些離譜,好像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控製著,我就像這隻手上的木偶。切,我才不做木偶,我要做主人。
郭淺唇在車上看到我一臉的陰霾,也不再問我,反正對於她來說,我帶她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好了。當然,現在應該說是她帶我去哪裏,我就得去哪裏。劉穿虹的那件CASE最了解的人就是郭淺唇,隻有郭淺唇幫她研究過,這時也隻有郭淺唇才有希望找到現在去抓捕的劉穿虹。不然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劉穿虹去哪裏抓捕,抓捕的是什麼。
“Candy,你覺得劉穿虹能去哪裏?”車裏隻有我和郭淺唇兩個人,本來我想叫她郭警官的,可是想想又不太合適,叫“淺唇”吧,也不合適,沒辦法,隻好還叫當初的名字了。
郭淺唇再一次聽到我對她的這種久違的稱呼,嬌軀微微一顫,臉上的神情立刻就不自然了。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郭淺唇轉頭過望向我,眼神很迷茫。
“唉!”我輕聲歎息,郭淺唇真是太感性化了,“Candy,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再找不到劉穿虹,她也許真得會死,我不是開玩笑。”
“哦哦!”郭淺唇這才想起事態嚴重,收回有點失態的神情,“我也不太知道。但是我看過她的那些CASE的進展資料,劉警官很有辦法,連騙帶哄從抓來的兩個小混混嘴裏還是知道了一些情況。如果說她現在已經胸有成竹到了可以去抓捕的程度,那我想她要去抓的人十有八九應該是林子成。”
“林子成?”我開著車,眉頭皺成山形。
“林子成,又叫無賴成,你先向西環開吧,他在那一片出沒。”
聽到郭淺唇的話,我把車子開向西環方向,心裏卻很疑惑。
無賴成這個名字我沒聽過,但是西環因為是淩雲的總部所在地,所以在那裏,淩雲是有絕對勢力的。聽孫玉骨以前說過,淩雲就是從西環發跡的,所以當淩雲坐大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橫掃整個西環,把西環所有的大小黑勢全都抹平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也就是說,在西環除了淩雲是沒有別的勢力的,這個無賴成是怎麼在西環混的?那麼就隻有兩個解釋,就是這個無賴成很可能是住在西環,但是混的地方卻不在那裏,或者他不是淩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