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想幫黑社會!”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本地的黑社會的根在西澳,他們的命脈在我們的手裏,非常容易控製。我隻是把本地的黑社會當成工具,當成我們手裏的武器,你明白嗎?”
“可是,可是,這樣是警匪勾結啊!”劉穿虹隻覺得腦子短路,我今天對她說的話,她連想都不敢想。
“嗬嗬,我們清廉做事,一不貪汙,二不收賄,怎麼能叫警匪勾結呢!我告訴你,劉警官,我今天找你,就是要你跟著我一起去做這件事,我要給西澳的黑社會立法,讓他們在我的手掌裏生存!”我的話越說越冷,說到最後,已經是森然的感覺,這讓劉穿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這事我要去問我爸!”劉穿虹臉色蒼白,臉上細汗密布,琢磨了一會兒,起身就向走。
“好,你去吧。你是為你爸爸才當的警察,也是為你爸爸才為西澳做事,更是為你爸爸才來這裏反黑。什麼西澳的繁榮,什麼西澳的穩定,都是他媽的屁話!”我興意闌珊,冷笑著對劉穿虹的背影說道。
劉穿虹的一隻手立刻就僵在了我的辦公室門把手上,她停住腳步,板著臉,心裏不停地開始做鬥爭。我剛才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她的心裏,讓她想起了自己在警校裏學到的操守。
我也不說話,我給劉穿虹這個考慮的時間,我相信她會做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複。
時間在我的辦公室裏好像已經凝窒了,沒有任何的聲音,隻有兩個人,像石化一般一動也不動。
“呼,好吧,你想怎麼做?”劉穿虹終於鬆開門把手,咬牙走了回來,而在這時,她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被我攻破。
“你去準備一個會議室,最好僻靜一點,另外,去槍房申請一把微衝,你留著用!”我笑了,老天爺還算對我不錯,客觀現實的天平已經向我開始傾斜。
反黑組都放了假了,隻有我和劉穿虹還在忙碌,四處奔波,為自己的理想做準備。
我心裏很得意,把總警監的女兒拉上這條賊船,萬一出什麼事,相信總警監也會有另一層顧慮;當然,我拉著劉穿虹和我一起做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不想總警監成天猜測著我做什麼事,對我放心不下,現在他的女兒就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做事,有什麼事他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也算我光明正大,心下無私。
在之後的幾天裏,全西澳各大場所,各地區,各個碼頭,隻要有黑社會活動的地方,就會收到我的一張邀請函。這張邀請函我是以青龍堂主的名義發出的,我相信隻要收要這封函的人就一定知道我的警局身份。
函裏的大意就是要大哥大姐們聚在一起,我沙獰有話要說,希望都給個麵子。
地點定在東灣角,時間定在本周六下午一點半。劉穿虹很有腦子,她找了一個東灣角的小學,這個小學很偏僻,而且沒有什麼學生,周六還放假,劉穿虹就借來了這個小學的一個小禮堂。
當然了,這種事是不可能不通知淩雲的,而且淩雲還是主角,我的計劃一定要先讓淩雲乖乖聽話才行。淩雲要是帶頭鬧事,那我就別指望別人能聽我的。
在淩雲,我一共遞了五張函,分別致孫喬、蔣不樂、林有幽、小三和大輝。自從貴利高死後,大輝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就順理成章暫時接下了白虎堂的工作,搖身一變,成了大哥級的人物。
函件是我親筆寫完後,劉穿虹托西澳一個很有效率的快速公司速出去的。函件剛撒出去,西澳這鍋已經安靜很久的水就立刻沸騰起來。所有收到函件的人都揣揣不安,猜不出我要搞什麼鬼名堂,黑道裏議論紛紛,沙獰這個已經在黑道大圈子裏消失一段時候的名字,再次成為了熱門話題。
星期二,晚上七點,西澳花影碼頭。
花影碼頭,與其說是一個碼頭,還不如說是一個景觀點。位於西澳花影公園,這個公園曾經很受西澳市民的歡迎,隻是後來有了更好的地方,這裏就漸漸人跡冷淡了。而這個碼頭也成了專供各種遊樂船隻使用的碼頭,經常停靠著一些花花綠綠,或者卡通形狀的遊船。
我倚在碼頭的欄杆處,正在等人,等一個肯定要見我一麵的人。
漸漸地,遠處暗淡的天邊開來一艘白色的遊輪,這艘渡輪不算大,但看起來卻很拉風。
遊輪停在碼頭邊上,並沒有拋纜繩,從上麵直接跳下來幾條大漢。這幾條大漢四處望了望,看到我在欄杆這裏憑欄沉思,就挺著胸膛走過來,一直走到我的身邊,也不說話,對著我向遊艇那邊一揮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