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孫喬抬起頭,她的眼睛已經紅了,頭發顯得很亂。
“等現在西澳的危機解除,你就必須和我結婚,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小喬,我隻知道我愛你,你也愛我,我還答應了老大,我不可能因為你心裏的矛盾而放棄這些。如果到時候你不和我結婚,我就拆掉淩雲,要淩雲,還是要不和我結婚,你自己選!”我盯著孫喬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對她說,我神情很鄭重,這告訴孫喬我是很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聽到我的話,孫喬突然就沒表情了,好像是愣了,半晌,慢慢地站起身。
“沙獰,我的生活、我的人生隻有一個主人,就是我自己。”孫喬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輕細,不過這句話確說得非常清晰,每一個字都讓我聽得很清楚。
說完話,孫喬低身幫我把被子又蓋了蓋,還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休息吧,我走了,社裏現在事情特別多,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孫喬說著還低聲歎一口氣,轉身就向外走去。
“你等等!”孫喬剛走到門口,就被我突然叫住了。
“嗯?”孫喬停下腳步。
“顧望京有十幾個人在名門酒店3872號房間,你知道該怎麼辦的!嗯……,幹淨些,別把事情搞大,我收不了場!”我有些傷情地閉上眼,嘴裏自言自語地說。
“我知道,你說得沒錯,西澳的事應該由西澳人來決定,誰也不能插手進來!”孫喬一點頭,拉開門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閉著眼躺在床上,我的腦海裏不斷地重播剛才孫喬的話。這些話給我太多的刺激,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把握住這個女人,這個曾經屬於我的女人。
日子一天天得過,我在醫院裏渡過自己自從當上警察後,最安閑的一段時光。
其實也不算怎麼安閑,雖然不用做事,但是那些來看望我的人就足能把我煩死。粉念吧、反黑組、刑事科、交通部、淩雲社都不斷地有人來,我幾乎從早到晚都安靜不了;尤其是淩雲社的一些老弟兄,他們一聚就是一病房,呼天喝地,我的頭都要炸了。
再安閑的日子也終要過去,半個月後,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無礙了,就自己決定出院。那張病床我是躺不下去了,再躺的話,我都能悶死。
早早地起床,自己洗漱好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現在病房亂極了,不是我的東西亂,而是這些天大家送來的東西,足足擺了一房間。又是花藍,又是果藍,還有亂七八糟的錦旗和補品。最搞笑的是,小三來的時候,還偷偷塞給我一盒****告訴我這個醫院的護士小姐都很正點,他媽的,他當這裏是什麼?夜總會?
“沙組長,你幹什麼?”我正收拾東西呢,突然就聽到病房門口有一個很甜的聲音對我說。
回頭一看,楚宋正嬌俏地站在那裏,一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
“哦,楚宋啊。唉,我躺夠了,也沒什麼事了,就出院唄!”我手下不停,嘴裏隨口說道。
“不行!”楚宋很緊張,急忙跑過來按住我的手,“醫生還沒說可以出院呢,你不能自己決定的!”
“算了吧,那些醫生就知道小題大做……嗯…………”我正說著呢,突然感覺鼻子裏麵一熱,好像流鼻涕了。
我也沒多想,隨手擦了一把。擦完之後,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就看一眼自己的手。
“啊……”楚宋先尖叫出聲,她看到我剛才擦鼻子的手上全都是血,很濃的血。
“哇,沙組長你流鼻血了,快快,我給你找醫生,找護士!”楚宋大驚小怪的,轉身就向去叫人。
“你叫什麼人啊?”我沒好氣地用另一隻手拉住楚宋,自己走到一邊的床頭櫃裏,找出一些醫用消毒棉,“隻是流鼻血而已嘛,你還不讓我出院,我在這裏住得都上火了!”我埋怨著,自己用消毒棉塞住鼻孔,然後又去洗手池那邊洗淨自己手上的血。
“沙組長,你真的沒事啊?還是去找醫生吧?”楚宋撫著自己的胸口,還是很擔心。
“切,神經!”我揮一下手,回到床邊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楚宋啊,這段時間反黑組那邊有沒有什麼事?”三天前,我結束了反黑組的集體休假,讓他們回去上班了。
“哦……,沒什麼事啊,還是老一套。”楚宋搖搖頭,她現在的注意力不在工作上,而在我身上,“沙組長,你確定自己沒事?”
“好了,小八婆,幫我去辦手續,我領你去玩,省得你說我有事!”我真是拿楚宋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