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淺唇就守在洗手間外邊,終於守到了天火,他心滿意足地摟著一個長腿美女。
來不及和自己的朋友交待一聲,郭淺唇就偷偷地綴在天火身後,跟著他一起離開這間酒吧。
天火離開酒吧後,帶著妞,去了西澳的外環路口。本來以郭淺唇的身手,天火是發現不了這個跟蹤者的,但是做為郭淺唇自己也萬萬沒有料到,天火在西澳的外環路口,等到了兩輛大巴車,從大巴車裏還下來了五十多個人。這些人都手持各種棍棒刀具,凶神惡煞一般,而且無巧不巧的是,其中一個小子還內急,就跑到郭淺唇藏身的地方撒尿。
於是,郭淺唇漏餡了,被五十多個亡命之徒圍住,郭淺唇自己手裏也隻有一把隨身的警槍而已。
一場混戰開始,郭淺唇也動了真火,不管什麼警不警官條例了,當場就槍斃了六個,打傷了一幫。隻可惜,女人畢竟是女人,哪個女人能一個打五十多個?除非是聖母瑪麗亞或者王母娘娘下凡。郭淺唇現在身上的這些傷就是當時那場混戰中留下的。
本來郭淺唇已經山窮水盡,眼看著就要被這幫凶徒活捉,然後再先奸後殺,連郭淺唇當時自己都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人出現了,這個人居然就是我們反黑組的馮斷水。
馮斷水有一個奶奶住在鄉下,所以遇到周末,馮斷水偶爾去看望自己的奶奶。最搞笑的是,正好郭淺唇出事的時候,馮斷水從奶奶家坐車回西澳。在車上,馮斷水看到路邊的混戰。一般的客車看到路邊有混戰都是躲之唯恐不及,馮斷水強行喝止那個司機,才從車上跑了下來,救了郭淺唇一戰。
經過這次事,郭淺唇才發現,反黑組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馮斷水還挺厲害的,和重新鼓起希望的自己聯手,居然打退了這幫打手,隻不過馮斷水和郭淺唇這時候也幾乎不會動彈了。
聽著郭淺唇把整個經過說完,我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理卻非常複雜。望著這個自己的舊女友,一時也是語噎。
首先說,我現在因為天火很憤怒這是一定的,這個王八蛋,居然從外麵引來外鬼,在西澳鬧事。由此可見,昨天砸淩雲場子的事裏,肯定有他的份。要是讓我再看到他,就是他倒黴的時候。
其次,也很感動,真的很感動。郭淺唇嘴裏說不讓我和黑社會有聯係,但是她仍然很在意我的事,聽過一次我的話就記住了,還冒了這麼大的一個險。這次幸虧郭淺唇沒出什麼大事,否則的話,我把天火淩遲處死也沒用了,換不回郭淺唇的命啊!
“以後,我的事……你能不能不管?”在郭淺唇說完自己的事後,我沉默了一會兒,平靜地開口對她說。
“啊?”郭淺唇萬萬沒有想到,她做的這麼多事,卻換回來我這麼一句話。當場,眼圈又紅了。
“Candy,我的事非常危險,你如果再管的話,隨時可能沒命。你看看,這次你斷條胳膊,下次可能會斷頭,你知道嗎?”
“我是警察,我怕……”郭淺唇想爭辯。
“我知道你是警察。”我沉聲打斷郭淺唇的話,“但是你是刑事科的警察,不是反黑組的警察,這事不是你的職責。你如果要是因為我的事,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向你爸你媽交待?”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郭淺唇的眼睛。
“我……我……”郭淺唇悲極苦笑,緩緩地還站起身,“我差點沒命耶,就,就,你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原來你擔心我,隻是因為要向我爸我爸交待?”郭淺唇東看看,西看看,右拳握得很緊,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Candy,你做這些事,還出了這種危險,我當然感謝你,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最起碼讓我知道,天火前一段時間還在西澳。但是,我必須說,你這麼做是無意義的,我無法報答你什麼,我也報答不起。我承認,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除了我姑姑和表姐之外,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我們兩個從小長到大,又一起讀書,一起上警校,……還,還拍過拖,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小喬了,你讓我怎麼辦?我很喜歡小喬,我愛她,這不是假的,我和小喬甚至在一起生活過,要不是後來你們杜警督代表警局要求我反骨,搞垮孫玉骨,可能我,我現已經和小喬結婚了!”說實話,雖然我現在說話得很有條理,但是我的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說的是不是我的心裏話,我的理智告訴我應該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