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功夫和你胡扯,你等我回來的!”我恨恨地發下狠話,然後跑到衣架那邊,把警服拿下來,坐在沙發上就要換上。
扣子剛剛解開兩個,我突然停下動作,轉頭用餘光斜了一眼郭淺唇。隻見郭淺唇把手裏的資料都放在桌子上,正睜著眼睛望著我,還笑盈盈的。
“你出去,我換衣服!”我皺下眉頭,沒好氣地對郭淺唇說。
“切,很挺保守!”郭淺唇收起笑容,鄙夷地偏過頭,不過還是沒動地方。
“好,你不走是不是,不走算了!”說著,我噌地站了起來,雙手三下兩下就解開腰帶,接著開始脫褲子。
“喂,喂,你個流氓你要幹什麼?”郭淺唇終於坐不住了,急忙站起來就向外走。
“哼,有本事你別走啊!”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看著郭淺唇氣鼓鼓地離開我的辦公室。
用最快的迅速把警服換好,再整理直板,把警帽端正地扣在頭上,背起雙手這才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在外麵的大辦公室裏,我看到周大玉和郭淺唇也不知道聊什麼呢,嘻嘻哈哈的,看到我出來,郭淺唇又指了指我,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和周大玉笑得更大聲了。
我真是被郭淺唇打敗了,臉色微冷,大步走到這兩個女人旁邊。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要當著你的麵換褲子嗎?這麼好笑嗎?我裏麵也不是光著的,再說又不是我讓你在我辦公室裏的!”我指著郭淺唇的鼻子,大聲地喝斥道。
“啊?”聽到我的話,郭淺唇和周大玉一下子就不笑了,都愣住了,尤其是郭淺唇,臉上還紅了一片。
“咳咳,沙組長,你,你說什麼呢,剛才,郭,郭警官說你扣子沒扣好!”周大玉的表情古怪極了,手指著我警服下麵的扣子。
“扣子?”我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向下一看,果然如周大玉所說,有兩顆扣子扣錯了。
“我,我扣子扣沒扣好,關你們什麼事?成天不幹正事,就關注這些沒有用的,好好工作!”我臉都綠了,急忙把扣子扣好,然後扭頭就逃出了反黑組。
我剛離開反黑組,大辦公室裏就響起了哄天大笑。
在總警監辦公室門口,我石化了半天,心裏盤算著應該編個什麼理由才能對付過去。到最後,我決定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就是被訓一頓,撤我職是不太可能的,現在要是缺了我,西澳黑社會的事誰也搞不定。
“咚咚咚……”我伸手敲響門。
“進來!”總警監沉悶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我推開門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總警監他們父女二人都在,劉穿虹正站在總警監的身後,好像是在撒嬌。
“總警監!”我走過去,向總警監敬禮。
“嗯,沙警督,你是不是可以做出解釋,你去台灣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總警監冷眼看了看我,又指一下我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可以坐著說。
“我受了點傷,一直在住院,昨天剛出院!”我沒有坐下來,話說得很簡單。
“哦,住院?你住哪家醫院?為什麼不通知同事?”總警監好像打定主意要問到底。
“其實我沒住幾天院,後來是在朋友家裏休養的,不想通知同事,免得他們麻煩!”在淩雲總部休養的事,我是死活也不敢說的。
“沙獰啊,你膽子也太大了,說不來就不來,整個反黑組群龍無首,連個說話做主的人都沒有!我們這是紀律部隊,不是玩過家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心裏還有沒有警局,有沒有規矩?”總警監聲容具厲,劈頭蓋臉就把我一通訓。
“爸,人家沙組長也是身體受傷,不通知局裏,是怕同事們去看望他嘛!你也別生氣了,小心傷身體!”劉穿虹突然向我眨眨眼睛,然後輕聲細語地向自己的父親說。
“行了,我知道,你現在眼裏隻有這個沙組長,哪有我這個爸爸?走吧走吧,都走,別讓我看見你們,讓我生氣!”總警監白了自己女兒一眼,又沒好氣地揮揮手。
“嘻嘻,親一下嘛!”劉穿虹笑嘻嘻地在總警監臉上一吻,然後急忙走到我身邊,扯著我就向外走。現在總警監開恩就快走,不然一會兒沒準總警監心情不好了,想走就走不了了。
“你等一下!”我突然卻推住了劉穿虹,然後轉頭望向總警監,“咳,總警監,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我必須向你彙報一下!”這時我的神情很嚴肅。
“嗯?什麼?”聽到我這麼說,總警監也認真起來,關注地盯著我。
“我把警局的公車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