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覺得,小宋宋好像怪怪的!”郭淺唇一臉擔心的神色。
“什麼怪怪的?”聽著郭淺唇的話,我倒有點怪怪的。
“我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不可以向外亂說!”郭淺唇說著就伏在我辦公桌上,頭向我探來,顯得很神秘。
“好,你說!”
“哦,前一段時間有一天,就是那個,那個,一個多月前吧,快兩個月了。那天早上,我去洗手間……”
“停,停,神經!”我沒好氣地白了郭淺唇一眼,自己哭笑不得,“你去洗手間的事和我說什麼?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宋宋的事!”郭淺唇臉一紅,還伸手打了我一下。
“你去洗手間和宋宋有什麼關係?”
“當時本來我已經準備走了,門剛開一條縫我就看到宋宋在外麵。我就想著出去打個招呼的,可是我看到宋宋自己對著鏡子傻笑,還從手袋裏拿出一個應該是白色的手帕……”
“喂,你到底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而且別用這種語調!”我再次不得已打斷她的話,她那幽幽的聲音再加上她講的東西,讓我渾身發冷。
“好啦,好啦,真麻煩。我看到宋宋對著鏡子傻笑,手裏拿的手帕上全是紅褐色的,我認得出那是血跡幹了後的顏色。”郭淺唇總算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你,你說什麼?楚宋……對著鏡子,傻笑?還拿著一個全是血的手帕?”我看著郭淺唇,就看著一頭深海裏的北極熊,上下打量兩遍,“Candy,你,你沒事吧?最近要是工作累就在家休息兩天!”
“哎呀,討厭,我說的是真的!”郭淺唇急得跳腳。
“行了行了行了,什麼真的假的,沒功夫聽你扯蛋。走,下班,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我站起身就去換衣服。
“呀……”郭淺唇又看我要換衣服,大叫一聲離去。
“嘿嘿嘿!”奸笑著把衣服換完,郭淺唇在大辦公室等我,我們一起在盤龍找了一家挺闊氣的飯店,好好地吃了一頓。
郭淺唇也挺能吃的,好像比我吃得還多。說起這個吃像,我還是覺得孫喬的吃像比較好,不管多餓,都能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不像郭淺唇和楚宋,餓鬼投胎一樣。
我早就飽了,放下餐具,一邊抽著煙一邊端起一杯白蘭地喝著,眼睛就看著郭淺唇的晚餐表演。
“你怎麼不吃?沒胃口啊?”郭淺唇終於也放下了筷子,一手拿起自己的酒杯,隨口對我說。
“嗬嗬,看你吃,我就飽了!”本來我正喝酒呢,聽到郭淺唇這話,我咬著酒杯的口失笑出聲。
郭淺唇本來還要說點什麼,突然她盯著我的酒杯愣了一下,然後目光又到了我臉上,這一下,她的臉色立刻就白了。
“你怎麼了?”我看著郭淺唇有點奇怪。
郭淺唇二話沒說,突然起身到我身邊,一把就拿起我麵前的餐巾,然後用餐巾捂在我的口鼻上,就像要謀殺我一樣。
我愣住了,任憑郭淺唇處置我,郭淺唇又把餐巾拿下來,讓我看。我一看自己也嚇一跳,原來餐巾上都是血,紅通通的一團;再看剛才那個杯子,裏麵的白蘭地竟然也被染紅了。
下意識伸手在鼻子上一擦,手上也都是血。
剛才我喝酒的時候,笑郭淺唇,笑的時候有點噴,竟然讓鼻子裏麵大出血。
“你到底怎麼回事?”郭淺唇臉色已經發青了。
“不知道!”我急忙拿起一大疊紙巾,把口鼻之間擦淨,又把鼻孔堵上了,“可能最近火大,唉,好幾次了!”
“你吃點藥吧,去火的!”聽我這麼說,郭淺唇才算放下一點心。
“嗯,回去弄點陳皮泡水喝!”我也隻能點頭。
算了飯錢,我開車送郭淺唇回家,然後自己也回到警官宿舍。臨睡覺前,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表姐,問問姑姑現在的情況,還好,表姐說姑姑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孫喬,讓她把明天上午的事推了,我要和她一起出去一趟。電話裏,這個色孫喬還誤會了,不停地吃吃地笑,以為我找她又是自己欲火焚身;孫喬挺高興的,好歹我沒去找個站街的發泄。
第二天早晨,起床後,自己弄了點吃的,一邊吃又一邊給警局打個電話,請一天的假,今天我有點事得辦了,不然放在心裏始終不舒服。
吃完了飯,自己洗漱幹淨,站在衣櫥前很久,默默地伸手把自己以前的那套黑西裝拿了出來,仔細地穿在身上,又帶上自己的墨鏡。
開著車,一直駛到西環神仙花園門口。在那裏,猛禽帶著一大群兄弟,圍著孫喬已經等著我了。
孫喬看到我的車開過來,打開車門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坐到我身邊。猛禽還想上車,被孫喬一個眼神又逼下去了,和我出去,他跟著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