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連警察也敢動?”我橫身在小刀和郭淺唇之間,話卻是向孫喬斥道。
“在這個地方我最大,別說警察,就算政府來人,我也一樣動!”孫喬粉麵冰冷,目光針芒似地刺向我身後的郭淺唇。
“太囂張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就是一個女土匪,要是沒有沙獰,你們現在早就全都進大牢了!”郭淺唇絲毫不畏懼,挺著胸,和孫喬對峙。
“夠了,都少說兩句,幹什麼?是不是非要打啊?那你們先把我打死吧…………咳咳……”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喊完這兩句後,我激烈地咳嗽了兩聲。
郭淺唇聽到我咳嗽隻是神情漸緩,眼神很複雜地看我一眼;但是孫喬立刻就慌了,急忙跑上來兩步,一把攙著我的手,臉色都白了,緊張到要死。
“你,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孫喬連聲音都哆嗦了。
“沒事,死不了!”我有點鬥氣地把孫喬推開一邊,自己拉長了臉又蹲到猛禽屍體地旁邊,伸手去翻他的衣服。
“哼,這時來裝假惺惺……”郭淺唇以為孫喬是故意向我獻媚,就抱著胳膊偏著頭,嘴裏冷嘲熱諷地說。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有很多辦法讓一個人後悔,你不用懷疑,這些辦法我也曾經用過很多次,非常有效!”孫喬哪裏受過這種氣,也斜盯著郭淺唇,輕細的聲音尖銳地像一把錐子。
孫郭二人在那裏鬥法,我已經徹底懶得管了,反正這兩個人不動武的話,隨她們怎麼樣吧!我在猛禽的身上翻了幾下後,突然一愣,然後從他的懷裏居然摸出來一朵花,是菊花。
這朵菊花開得很豐滿,花瓣也很長,花盤很大,隻可惜整朵花卻是黑色,要不是周圍有手電筒的光打過來,在黑暗中幾乎看不到。
我一隻手拈著這朵菊花,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這朵花,沉默不語。
孫喬看到我手裏的花,突然不和郭淺唇吵嘴了,兩步跑到我身邊,劈手就把花搶過去,看著那朵花,孫喬眼神閃爍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猛禽怎麼會有這個?”孫喬嘴裏突然喃喃幾句,然後伸手在花瓣上擦幾下,果然,孫喬的那根手指被黑菊花染成黑色。
“這是什麼?這花怎麼是黑的?”郭淺唇見狀也很奇怪,就暫時拋掉怨忿,也湊上來看。
“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正在疑惑間,一個冷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人群分開,從人群中走出了蔣不樂,他的身邊跟著寶塔。蔣不樂還是那麼西裝革履,臉上風波不起。
“嗯?”聽到蔣不樂的話,大家都把頭轉向他。
“猛禽是內鬼,毫無疑問!”蔣不樂走到孫喬的身邊,一邊說著,還向孫喬伸出一隻手。
孫喬解意,下意識地把那朵花交給了蔣不樂,蔣不樂接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冷笑。
“上次,我們十二個場子同時被踢,來鬧事的人就留下了這種黑菊花。我還聽說,沙獰以前在老大的墓前也見過這種黑菊花,可見,這種黑菊就是淩雲背後的黑手團夥們的一種標誌象征。而今天,既然猛禽的身上有這個,那他肯定就是內鬼了!”
“不對,不能因為一朵花就定了猛禽的罪,這不公平。”我搖搖頭,堅決不同意蔣不樂的這種臆測。
“一朵花當然不能定罪,但是猛禽今天為什麼要自殺呢?”蔣不樂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對我的反駁顯得不屑一顧,“就因為他是內鬼。我想你還不知道吧?昨天小姐已經開會,把他調離了自己的身邊,讓他去管白虎堂。猛禽一定以為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沒臉再活著,就跑到老大的墓碑前自殺了!”
“啊?”蔣不樂說的事我還真不知道,轉頭看看孫喬,隻見孫喬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無語了,事情發展到今天,很多真相已經不再需要什麼證據,而蔣不樂所言也確實無可爭辯。隻是有一點,我覺得事情還有一點點不對頭,如果猛禽真是內鬼,他在孫喬身邊那麼久,為什麼不下黑手呢?難道真得是因為不忍心嗎?
“猛禽死了,外麵的人在西澳的線就算徹底斷了,也許,所有的風波都會就此平息。程天鶴和日本人不會再來攻取西澳,香港東升也隻能自認吃了一個啞巴虧,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對於猛禽的死,孫喬還是感到很傷感,畢竟猛禽侍候她那麼多年,這突然一死,就算鐵石心腸也會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