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海和大雷沒有理程天鶴,他們從會議室的後麵走出來,走到孫喬的麵前。
小刀突然腳下微閃,橫身在孫喬和飛過海之間,怕出什麼意外。小刀這一動,大雷也動了,不比小刀慢多少,反插在小刀和飛過海的中間。
“嘿嘿,刀哥,你別緊張,我們兄弟是有事要對小姐說!”大雷咧著大嘴對小刀笑。
“有什麼事就說!”小刀並沒有讓開,他的話也直板板沒有聲調。
“大雷,你讓開!”飛過海聽到小刀的話,伸手把大雷撥開,他認為小刀不會對他動手。
飛過海從自己的懷裏抽起一張A4大小的白紙,展開雙手遞向孫喬。
“小姐,這是獰哥交待我們哥倆一定要交給你的!”
小刀看看飛過海手裏的紙,想了想這才讓開身體,使孫喬能接過那張紙。
孫喬並沒有接,她看著那張紙,心裏努力了好久,也沒有拿出勇氣去接。
“小姐,獰哥說了,如果您不接的話,就讓我幫您…………念念!”飛過海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孫喬聞言恨恨地跺了一下腳,這時她才知道,她被我徹底算進去了,連她不敢接都能猜到。
“既然你的獰哥讓你念,你就念吧,飛過海!”孫喬緊咬牙關,目光差點在飛過海的身上穿兩個洞。
飛過海再笑,然後像拿著聖旨一樣捧起那張紙,清清嗓子就準備念。
“等等!”程天鶴突然一伸手,打斷了飛過海的話。
“孫小姐,我想知道,在淩雲到底誰說得算?”程天鶴把頭轉向孫喬,悍然質疑孫喬的權威。
孫喬的粉臉已經是綠色的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法下台了,讓飛過海念吧,是她示弱,不讓飛過海念吧,她還必須知道我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程天鶴,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飛過海用輕蔑的目光掃過程天鶴,接下了他的話頭,“在淩雲當然是孫喬小姐說得算,但是,淩雲不是太空組織,它是有根的。淩雲的根在西澳,所以它就要服西澳的王法,現在獰哥就是西澳的王法,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來他媽跟老子玩這種文字遊戲,我不吃這一套。沙獰到底寫什麼了,你念吧,我看今天他這個病癆是不是能咬我的鳥去!”程天鶴立刻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
飛過海又冷笑,不再跟程天鶴廢話,把目光投在眼前的紙上。
“我,沙獰,以淩雲社青龍堂主的名義聲明,沒有我在場,淩雲大會一切決定不予生效。”紙上隻有這一句話,非常簡單,飛過海很快就念完了。
“哈哈哈哈!”飛過海這邊話音剛落,程天鶴就又狂笑起來,“沙獰是什麼?雙麵人嗎?他他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當青龍堂主這麼囂張嗎?連孫小姐這個龍頭也不放在眼裏,還提什麼王法?”
孫喬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突然劈手搶下飛過海手裏的紙,重重地拍在桌麵上。
“今天我是龍頭,我掌管淩雲社,我現在就改改規矩。以後淩雲大會隻要有兩個堂主到場,就可以決定事情,不再需要全體到場!”孫喬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在孫喬的話下,全場又靜下來,他們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了。
“小姐,不可以這樣,規矩不能隨便改的!”林有幽急了,匆忙向孫喬勸道。
“林大姐頭,到底你是龍頭還是小姐是龍頭?”蔣不樂立刻接上林有幽的話,諷刺的味道很濃。
“雀姐,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孫喬搖搖頭,表示不接受林有幽的說法。
“小姐,您先別急!”又是飛過海插話,他像變魔術似的又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來,“獰哥還有一個口信,這張是警局反黑組的簽發令,隻差他的一個簽名。我們來時,獰哥說了,如果遇到有人反對的話,他就會簽下這張令!”
“嗯?這是什麼令?”孫喬看著飛過海又拿出來的東西,隻覺得頭痛欲裂。
“這是一張清剿令,您可以看看,這張令一旦簽發,全西澳淩雲的大小生意馬上就會有警察上門光顧,後果您是清楚的!”飛過海再次恭恭敬敬地把紙遞向孫喬。
孫喬的粉臉上開始出汗,愣了很久,慢慢地轉過頭,雙眼望向了另一邊坐著的程天鶴。眼神非常複雜。
“孫小姐,今天的事全看你一句話,我老程當不當這個堂主無所謂,在台灣整個紅幫都是我的,我大可以回去當我的土皇帝。隻是你的損……失……就大了!”程天鶴慢條斯理地開口對孫喬說,尤其是“損失”這兩個字,他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