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一陣又一陣的節奏緊湊,便是那鐵錘與金屬猛烈的撞擊聲,就算是沒有看見這幅畫麵,也可以想象得出那火花四濺的景象。
這裏,是一處安詳的村莊,仿佛一切與這個靈修世界毫無關聯,安詳得容易讓人忘乎所以,哪怕它就在這炎鳳山的腳下!
“小啞,幹累了吧,歇會兒,這些活兒不急的啊。”一個老者安坐在一個矮矮土屋下,靜靜地吸著土煙,眯著雙眼看著站著火池旁一個悶頭苦幹的年輕人,他一錘一錘地悶頭砸著那一塊被燒得赤紅的鐵塊,在一大塊黑色的破舊鬥篷之下,年輕人一聲不吭幹著自己的粗活,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
“哎 ,這孩子!”老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他環視著四周,炎鳳山的靈力開始消退,這個地域的光亮也就開始隱匿而去,“黑夜”降臨了。這是,那個年輕人抬起頭來看了看天際,回頭看了看老人。老人點了點頭,年輕人這才將那塊紅鐵浸入水中,將那些工具整理進屋。在僅存的光亮之下,男子臉上一道又一道紅得發黑的奇異紋路爬滿了他半張臉,若不是熟悉之人,必定會被其嚇到。
“老夏啊,小啞這孩子挺能幹的啊,看你這一天都閑著沒什麼事幹啊!”不遠處走來一個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年邁老人,嬉笑著對著那屋下老人說道。
“是啊,自從這孩子來到我家,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啊!”老人滿足地吸了一口煙,笑著說道。
“當時他突然倒在我們村裏,容貌倒是嚇到了不少人啊!想當初還有不少人以為他是妖怪呢!哎,想想慚愧啊,也就隻有你這老不死的敢把這孩子留下來啊!現在你倒是享清福嘍!”那個拄杖老人搖頭笑道。
“人不可貌相啊,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又醜又啞的,也不知道身世,我也就收留了他一下罷了。”夏老頭吸了一口土煙,歎息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看著你家那些雞和鴨吧,別到時候又被黃鼠狼叼了去!”老夏擺了擺手,笑著吆趕道。
“好叻,老頭子明天見了啊!”......
夏老頭一臉滿足地走進自己的那件矮屋子,而家裏早就被那啞巴小子打理得整整齊齊,他欣慰地笑了,而看那這土屋的另一個角落裏,那小啞巴躺在一個土炕上,緊緊地縮成一團,臉緊緊地對著牆壁。
老頭子笑著搖了搖頭,也是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床鋪之前,畢竟年事已高,躺下也顯得十分吃力。
“噗。”夏老頭將那屋裏唯一一盞油燈吹滅,一切又回歸了黑暗,這個世界原本應有的基調。
夜色漸深,勞作了一天的人們都漸漸進入了夢鄉,在這個小土屋裏,傳來夏老頭那微微的鼾聲。而在這時,那個“啞巴”突然睜開雙眼,微弱的金光一閃 而過,那些在他臉上浮現的紅色符文,盡在一瞬間仿佛遊蛇一般竄動了起來,卻似乎被壓抑著,紅光也是一瞬間消散不見。
他輕輕地起身,慢慢地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