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回家(1 / 2)

張勝利沒想到,挖石頭的工程竟然又進行了一年多的時間。

中間李春藍和小三小五他們過來了兩趟,送了些糧食和鹽巴,李春藍告訴張勝利,現在還不能回去,沒得那一家就是附近村裏的,他同夥指認了你,說是你圖財害命,已經把你告到縣衙門裏去了。看來還得躲個一年半載的。

張勝利繼續搬運石頭。也不知道這石頭怎麼會這麼多,老也沒個搬完的時候。

但是發現自己的力氣是越來越大了。食量也大得驚人,脾氣有朝暴躁的方向發展的趨勢。看見外麵吃草的牛和羊,眼睛就冒綠光。這些牛和羊因為水草豐滿,所以長得也很快,小牛經過一年多的光景,個個已經長成大牛了。因為都是公牛的緣故,個個好鬥,時不時地互相打鬥一番。

這天,張勝利沒忍住,攥住一條牛的牛角,把它拖到山下的一個小水池邊,照著腦門一拳砸下去,把它撂倒在地上,掏出鐮刀,給放了血,剝了皮,卸下一條牛大腿,生了堆柴火烤烤後吃了。如此這般,兩天一頭牛,不到二十天,把山上放養的十頭牛給吃的幹幹淨淨。

張勝利自己也很害怕,我這是怎麼了?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可是自我感覺一下,身上好好的,沒有那裏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張勝利隻好隨他去吧。

等把牛和羊都消滅掉的時候,張勝利的食欲也漸漸減下來了。飯量變得正常些了,張勝利也長出了口氣,這要是一直這麼能吃,實在不是個辦法。

張勝利也不知道塌陷的山洞外麵是個什麼情況,難道是整個山都塌陷了?都堵到了前麵?反正是不停的搬,加上力氣大了以後,搬石頭的效率也快了起來。

在小島上不知不覺就是一年。從春到夏,再從秋到冬。

當小島上的野花又開始綻放的時候,一年的春天又來臨了。

農曆的三月初一早晨,當張勝利把最後擋道的石頭推開,鑽出石堆,站在石堆上,望著蒼茫山林時,喜極而泣,自己終於又回來了。回到了生自己養自己的世界。

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不成樣子。胡子拉碴,頭發又髒又長,活脫一個乞丐摸樣。張勝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速向山下趕去,隻想早些看到家裏的老爹和老娘。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勝利便趕到了村外,可是村子的模樣已經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樣子,都是一排排的嶄新磚瓦房,好幾個地方還有工人在施工,張勝利也不認識這些工人,繞著他們幹活的地方轉了一圈,沒看見熟人。隻好再往前走。

街道上有幾個玩耍的兒童,看見張勝利,見他蓬頭垢麵,穿著到處露出棉絮的棉襖棉褲,以為又是哪裏來的傻子,追在他的身後,學著他走路的樣子,一陣嘻嘻哈哈。

“幹啥呢?都給我滾一邊去!”旁邊走過來一個老頭,訓斥著這幫小孩子。

張勝利聽著這聲音耳熟,側身望望,這不是本家二大爺嗎?激動的他緊走幾步,趕到這老頭麵前,雙手握住老頭的左手,一陣搖晃,嘴裏“咿咿呀呀”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