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墓的存在,在大玄的曆史上,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千百年來都未曾解開。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陰墓也就慢慢淡出了世人的視線之外,畢竟那種東西與太多人相距太遠,直到最近的北函事件,才再次將陰墓拉到眾人的話題之內。
陰墓處在北函城之後,大玄領土之外,被巨大的山原包圍,除了南麵是北函城之外,其餘三麵都被山巒包圍。無風引靈,又截斷了龍氣,也就成就了這麼一個葬陰之所。
陰墓周圍,終年繚繞著濃鬱的陰氣,強烈的腐蝕性將陰墓周圍侵蝕的寸草不生,更沒有任何生靈能在這兒存活。甚至於陰墓周圍的土地,都是灰黑之色,那是常年被陰死之氣侵蝕的結果。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這種死寂的感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沒有生機的這片地方。卻時常能見到身影掠過,帶起陣陣風聲。甚至這段時間以來,這種身影越來越多,如果有人看見,就會驚訝的發現,這種越來越多的身影,完全沒有一絲生命之氣,甚至於還有陰森的鬼氣從這些身影上滲出。
這些東西,完全就是一些死物。
就在這些陰死鬼物出現不久,就出現了北函居民死傷的消息,才有了北函城主下發英雄帖的事情。
此時,北函城後麵的斜穀中,忽然出現了大群的人影,人影如同蝗蟲一般鋪天蓋地射來,這些人自然是因為垂誕郭風的懸賞,聚集在北函城中的人,經過一天的休整,這些人也做好了進入陰墓的準備,而此時就是行動的時間。
就在大片人影從天空落下的時候,峽口之外忽然一陣光芒閃動,然後數道人影從氤氳之中走出,緩緩現出了身形。
郭風掃視了一下場中的人,眼神中閃過淡淡的喜意。郭風揮揮手,止住騷亂的人眾,緩緩出聲:“各位,進入這個峽口,就到了陰墓的範圍之內了,到時候你們隻管獵殺那些遊蕩的鬼物,而我則率領幾位長老進入陰墓內層,去探查一下這件事的究竟,如果有可能的話,老夫盡自己之力,解決禍根所在。”
郭風單手一揮,大片晶瑩的光點從袖子中射出,最後化作無數玉牌落到在場眾人的手中。
“這是老夫刻製的玉牌,,一旦你們受到鬼物的威脅,就可以捏碎這個玉牌,到時候自動會將你們傳送到安全的地方,也算是一道報名之符。”
郭風的眼中,閃過一種莫名的笑意,“諸位雖說大多不是北函之人,但卻是為北函民眾做事,即使殺不了鬼物,老夫也定當保住你們的周全。到時候陰墓威脅盡去,老夫定當重謝!”
“哈哈,城主客氣了,想郭城主不僅心係北函百姓,還想著我們大夥的性命,真是一個大英雄,這種氣魄,我老胡服你!”聽到郭風的話,場中不由想起陣陣喧嘩聲,想來郭風這一招,卻是有很大的渲染力,江湖之人,雖然在乎那些巨額的獎勵,但在性命之前,卻到底有些分量不足,如今郭風既許下報酬,又保住了所有人安全,倒是很容易讓人心生感激。
“是啊,郭城主的為人,我季相佩服,不愧是一城之主的氣魄啊。”
“是啊……”
郭風淡然一笑,這種結果倒是在自己預想之內,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放手自己的事了,甚至萬一有變,還可以……想到有些可能,郭風眼中忽然精光一閃。;
“嗬嗬…還真是不錯的一招啊,”在不遠處一個陰影之下,劍君生陰陰一笑,隱隱的寒芒在瞳孔之中閃爍,這老家夥還真有手段,如此一個小小的手段,竟然將人心都拉了過去,甚至將之前自己引起的小小風波,都泯滅了下去。
“嗬嗬……安全?可笑!”劍君生看了一眼同樣落在自己手心的玉牌,輕蔑一笑,自己脈域之行整個龍柱山崩毀,都有辦法保的周全,難道這小小陰墓,還需要這家夥的保護?
砰…
隱隱的炸響聲,巴掌大的玉牌在劍君生掌心中轟然爆開,化作細細的粉末,緩緩飄散。
想以斷劍峰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弟子,自有其絕對的驕傲,最起碼還未將小小北函城放在眼中,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對自己宗族的自信。
另一個方向,同樣站著幾道人影,其中一個是一位十六七的少年,一身青衣蔽體,將挺拔修長的身姿展現的灑脫至極,其一二十來歲,淡青色的珍花一群,襯托著玲瓏的曲線之美,絕美的容顏之上,此時卻不瞞著凝重與冷峭。還有一人卻顯得有些心虛,有些緊張的環顧著四周,額頭上甚至都滲出了淡淡的額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