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尚娛樂會所,身為東海市三大娛樂會所之一,能在東海市這座一線經濟城市內紮根,並且辦得風生水起,其背景之大,可想而知。
而此時,在其中是一個中等ktv包廂內。
“勇哥,咱再來幹一個。”
一個剃著飛機頭,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牛仔背心,腿上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褲的男子,拿起麵前桌子上早已打開的啤酒瓶,對著坐在斜對麵的趙勇說道。
“幹。”趙勇拿起手中的啤酒瓶,跟張浩銳對碰了一下說道。
咕咚~咕咚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趙勇放下啤酒瓶子,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瞥了眼還在繼續的張浩銳,故意的重重歎了口氣道:“唉!”
聞其歎氣聲,張浩銳放下瓶子,看著眼前的趙勇問道:“勇哥,怎麼了?碰到什麼事情不順心?”
“還不是那新轉來的轉校生啊,剛來這些天就這麼囂張,今天提醒了他兩下也沒用,這不明天正好是星期五,就想著放學找個人教訓教訓他。”正中下懷,趙勇“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還不容易?”張浩銳豪爽的拍了拍胸膛,放蕩不羈的說道。“這事兒就交給兄弟我了,明天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張浩銳嘴上說的如此慷慨大義,心中卻是對其鄙夷不屑。
哼,這個趙勇還真他媽是混的越來越回去了,現在連對付個新來的轉校生,都得來找自己。
“好!今天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趙勇伸出手拍著張浩銳肩膀,一臉感激涕零的說道。
說著拿起桌子上喝到一半的與張浩銳對碰一下,說道:“來,接著幹。今天兄弟我買單。”
————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東海市浪江口處,三四輛閃耀著紅色警示燈的警車,停留在公路上一側,戈壁灘的沙石上,拉起了一條條黃色警戒線。
數位身穿透明雨衣,手拿雨傘的警務人員圍成一圈,聚在一團,麵容古怪的相互低聲交談著,眼睛時不時的瞄著警戒線內,獨自一人站在那裏,沒有雨傘,隻有一身黑色雨衣,與周圍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一位便衣警員。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眼前這位便衣警員的那張臉,他那黝黑的臉上除了未清理幹淨的胡渣,還留有一條顯得十分猙獰的刀疤,刀疤的開口處一直從下眼皮處延伸至下巴,沒人知道他那猙獰的疤痕是從哪裏來的,但是從刀疤的長寬度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傷勢是有多麼的嚴重。
豆粒般大的雨點擊打在臉上,陣陣狂風吹的身上披著的雨衣獵獵作響,屍體腐爛的屍臭味撲麵而來,而這一切仿佛對於刀疤警員都是不存在般。
筆直的站立在沙石上,麵無表情的的緊盯著眼前,被海水浸泡的發福屍體,兩隻粗糙的手掌在下麵有規律比劃著,視乎在計算著什麼。
而身後的那些警員不知是對浮屍心有餘悸不敢上前,還是對刀疤警員本人,亦或者都有。
突然,一位東張西望的年輕警員眼睛一亮,轉身朝著道路快步走過去,一路走到緩緩停在道路邊的黑色小轎車旁,看著從駕駛座鑽出的身著警服的中年男子,年輕警員趕緊將手中先前早已準備好的雨衣遞出去,同時將自己的雨傘也遞過去,一臉諂笑的招呼道:“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