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冰箱裏有甜點，午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雁紫菱
雁驚寒摩挲著手中的便利貼，那字跡矯若遊龍，翩若驚鴻，無人能模仿。
哪怕他的字是她一筆一畫教給他的，他也不曾覺得自己寫的字就及得上小菱的字分毫。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小晗拿起了身旁被雁紫菱丟下的手機，解鎖，點開了通話記錄。
除了與他的通話記錄，那最上麵最新的隻有一通通話記錄，還是他出國參賽那天婆婆打來的。
修長白皙的指節輕躍，點開了信息。
“小菱，明天早上5點來婆婆的鋪子吧？”
“好。”
“真是麻煩你了，還要你這麼早來，我想著商量完就可以直接做生意了，要不我們換個時間？”
“不用了，婆婆。”
“好，謝謝小菱了。”
“不用謝。”
信息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
雁驚寒皺起了眉頭，眸中一片冰冷。
早上五點談的話，那現在人早該回來了，小菱既然說了要給他做飯，也一定想到了這點，才連手機都沒有拿，就去赴約了吧。
可，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小菱還沒回來，車子也不在。
雁驚寒忍下了心中突然冒出來的不安，拿起車鑰匙，飛奔到了車庫。
一路飆車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如意婆婆早餐鋪子。旁邊的酒店人來人往，這個鋪子便顯得格外冷清，畢竟早已過了早餐時間。
沒有人也不稀奇。
但是，不做生意的店鋪也需要人看守？
雁驚寒看著坐在長凳上失魂落魄的孫如意，又看了看一旁熟悉的銀白色勞斯萊斯，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些。
“婆婆。”
雁驚寒走到孫如意身旁，聲音淡漠而疏離。
孫如意抖了一下，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緩緩抬起頭來，看見來人，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一些，卻是帶著笑的，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是小晗啊，你怎麼來了？”
“這就要問您了。”
“問，問我？你不說，婆婆我怎麼知道呢是吧哈哈……”
“小菱在哪裏？”
雁驚寒握緊了雙手，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很強烈。
“你姐啊，她，她走了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哪裏了……”
看著孫如意躲閃的目光，雁驚寒垂眸，輕輕喚了一聲婆婆，那語氣毫無波瀾，“你孫子做手術的錢，是小菱給的。”
孫如意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攥住了身上的圍裙，顫聲道，“那不是，那不是國外的好心人士……”
“嗬，”雁驚寒輕笑一聲，反問道，“好心人士？”
“她是挺好心的，五年前聽到你跟她訴苦，在國外千裏迢迢趕了回來，”雁驚寒看著孫如意顫抖如糠篩的身影，眸光越發冰涼，“生怕你會說什麼還債，有負擔，特意讓醫院這麼說的。”
“她到底在哪兒？”
雁驚寒上前一步，單手抓住了孫如意發抖的胳膊，冷聲道。
心中的惶恐不安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可他不能就這麼倒下去，小菱還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