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有宴秋辭,他才沒有能施展才智計謀的機會!
但現在,他還不能動宴秋辭……
燕北宸不由得暗暗咬牙。
表麵上還是要維持好他的形象,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了宴秋辭。
話雖如此,宴秋辭現在似乎很虛弱?
嘖……
“果然和愛卿一樣儀表堂堂,乃人中龍鳳啊,”燕北宸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朝堂下的雁紫菱,轉過頭,正色起來,對宴秋辭道,“廢話就不多說了,在愛卿休養身子時把愛卿召來,是有要事相商。”
宴秋辭麵無表情的開口,語氣極為平靜,“皇上請講。”
雁紫菱則是暗中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
從對宴秋辭不滿時的喧鬧到現在的靜若寒蟬,這轉變,是否太奇怪了些?
“近來邊境不時有倭寇沙匪來犯,起初並無大礙,僅是搶去了百姓的一些財務,這幾日歹徒越發囂張,竟鬧出了人命……”
雁紫菱皺了皺眉。
“愛卿覺得此事應如何處理?是派兵駐守邊疆還是放任自流?”
邊境地區離都城過於遙遠,經濟發展帶動不起來,過於貧乏,治安就更別說了。
“在此之前,皇上沒有派兵加強守衛?”
燕北宸沉吟半晌,才語氣微弱道,“這,也是因為事態並不嚴重麼,何況隻是損失了一些財物,無需緊張朕才……”
“無需緊張?”
宴秋辭打斷了燕北宸的話,反問道。
“皇上也說了,若是不派兵,便是放任自流,難道非要等到事態發展嚴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皇上才會緊張?”
第一排右側站著的一位身材高大壯碩的官員上前一步,劈頭蓋臉朝宴秋辭吼道:
“皇上這是權宜之計,你懂什麼,先做觀察,再做打算,何況就這麼點小事,根本不必大動幹戈派兵!讓他國看到了,豈不是要笑話我燕北國區區小賊便驚嚇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這位虎背熊腰的官員一說完,他身後的一位官員便出來附和道,“是啊相爺,更何況皇上也是昨個剛剛知曉此事,怪不得皇上……”
……
感受到身邊突然加大的重量,雁紫菱擔憂的輕輕扯了扯宴秋辭的衣服。
宴秋辭這是怎麼了?
如此虛弱嗎?
雁紫菱幾乎承擔著宴秋辭所有的重量,緊緊扶著宴秋辭的臂膀,以免宴秋辭隨時會倒下。
“朱將軍此言差矣,”宴秋辭對雁紫菱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閉了閉眸,複又睜開,嗓音低沉的對麵前一臉凶相的朱將軍道,“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朱將軍應該更懂得邊防的重要性才是。”
“稍有不慎,便是……”
國破家亡。
雖說燕北國如今勢頭正盛,隱隱有登上三國之首的趨勢,但終究不是國力最強的那一個。
況且,正因勢頭大盛,才更有危險,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宴秋辭聲音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足以讓文武百官會意。
文武百官又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其中有讚同宴秋辭行事嚴謹的,當然也有批評宴秋辭小題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