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雁紫菱皺了皺眉頭,後頸傳來的疼痛提醒著她,她大意之下被偷襲了!
並且,還偷襲成功了。
雁紫菱想要伸手去摸摸後頸處,查看一下有沒有傷到筋骨,然而……
動不了。
被綁住了。
雁紫菱驀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虎視眈眈盯著她的人。
雁紫菱眨了眨眼,沉默的看著他,麵色極為平靜。
忍住,不能動怒。
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入空間裏,否則下次接近他估計就沒有可能了。
“醒了……”
那人低喃一聲,一雙漆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雁紫菱見他隻是盯著她看,沒有任何動作和話語,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
手腳都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的扶手和椅子腿上,絲毫縫隙都不留,勒的雁紫菱手腳發麻。
也不知道他哪裏弄來的繩子和椅子,看樣子居然還都是新的,雖然材質一般,坐起來也不舒服,但好在是幹淨的。
不過雁紫菱有點慶幸,還好拿來的是便宜廉價的椅子。
要是店家發現了丟失了昂貴物品,怕是早就報警了。
這麼一想,這人那麼多年都安然無恙無人追究他的責任,看來也不是沒有腦子。
不對……
就算真的追究起來,有人報警了,也隻能當做是靈異事件,最終不了了之。
最主要的是,他殺了人都若無其事,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那看來,他是無所畏懼咯?
她的任務是讓他走出陰影,不再受幼時痛苦的記憶折磨,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當時的具體情況。
但讓一個防備心極其嚴重甚至可能是反社會人格的人對他人敞開心扉就很難辦到了,更何況是揭傷疤。
雁紫菱閉上眼睛,有些頭疼。
研究過心理學的她,是很清楚,這件事是有多難的。
要怎麼做呢?
脖子後頸處傳來的痛感很強烈,看來他下手沒有留情,不過控製了輕重,應該是想著讓她能活命就不錯了。
右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有鮮血冒了出來,順著肌理緩緩往下淌。
雁紫菱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看著我,不許低頭。”
???
您是第一次被人看見所以感覺很稀奇嗎?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雁紫菱抿了抿唇,回答道:
“雁紫菱。”
“什麼?”
他將鐮刀豎在地上,刀柄靠在了臂彎裏,然後拿起一旁石桌上的一包樂事拆開,抓起一把就往嘴裏塞。
“雁紫菱。”
雁紫菱隻好又重複了一遍。
“燕子嶺?”
麵前這人旁若無人的吃著薯片,口齒不清的叫著雁紫菱的名字,還是錯的名字。
“真難聽,還不如叫燕子。”
伴隨著那令人腦殼疼的卡蹦卡蹦脆的聲響,雁紫菱感覺自己的腦仁突突跳了跳。
哪怕如此,雁紫菱還是脾氣極好的保持冷靜,沉默著不再說話。
反正多說無用。
“燕子,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
雁紫菱:“……”
被突然放大的陌生麵孔驚到,雁紫菱眨了眨眼,粉唇微張,略微無語道: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