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漆黑如墨。
黑虎嶺的聚義廳中卻是燈火通明,議論紛紛,群情激憤。
“好了,都不要吵了。嘿嘿,想不到當初一時心善,放過了清風寨、烏鴉嶺、黃風崗幾個小山寨一條活路。如今卻成了這山外山的小嘍囉,在這大青山中攪風攪雨,還想要從我黑虎嶺的財路上撕下一塊肉來。一直沒有和詹鴻翼正麵交手,這次我倒要看看到到底是誰的刀硬。”大廳中坐在首位的黑虎嶺大當家黑虎,喝止大廳中的吵鬧聲,並說道。
“嘿嘿,大哥,刀硬不硬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他詹鴻翼心情肯定不好。”坐在次位中年文士模樣黑虎嶺二當家狂生,幸災樂禍的笑道。
“心情不好,老二此話怎講?”
“大哥,你不知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正要給你彙報。中午那詹鴻翼的兒子詹源領著一票人在葫蘆口……”黑虎嶺的二當家狂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便在這大廳中擴散來。
“黑虎,叨擾了。還請出門一敘。”
“誰”
“那裏來的賊子,敢來我黑虎嶺撒野。”
……
叫罵聲中,黑虎嶺眾人呼啦啦的就推開了聚義廳的大門,站在大廳的前沿,一臉陰沉。對方躲過了暗樁,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山寨的內部,換做誰,臉色也好不了。
再看聚義廳前麵的空地中一個衣著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持槍而立,一臉肅殺之意。
突兀,一柄短刀化作一點寒芒,朝那名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急射突襲而去。
“毒蛇,你在找死嗎?這等偷雞摸狗的微末伎倆,也敢在我麵前撒野。”那名黑色勁裝中年男子輕蔑道,手中長槍向前一挑,那柄化作寒芒的短刀便在槍杆和槍尖的連接處停止不前。黑色勁裝的中年手中長槍一個轉動,短刀便吸附在長槍的槍杆上旋轉起來。
長槍順勢向前一掃。短刀又再次化作寒芒,猶若一道閃電直衝一名麵容陰翳的男子麵門而去。速度之快,讓人乍舌,瞬間這麵容陰翳的男子,也就是名叫毒蛇的男子,便是亡魂皆冒,感覺死神已在向自己悄然招手。
咣的一聲,一柄九環大刀恰到好處的在半路殺來,攔下了這短刀必殺的一擊。
“老三,你沒有事吧?”毒蛇驚魂未定,一道關切的聲音便傳入毒蛇耳中
“謝大哥救命之恩。”毒蛇目光陰冷看著那名黑色勁裝的中年人,並對黑虎感激道。
“老三,你我兄弟不必如此。”
黑虎走下台階,看著對麵黑色勁裝的中年人,怒問道:“李仁懷,你悄無聲息摸到我黑虎嶺內,所為何事,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可別怪我黑虎嶺的兄弟以多欺少?”
那黑色勁裝的中年人正是李仁懷。李仁懷對於剛剛冒頭的山外山,知道的也不多。無奈他隻有一路快馬加鞭朝黑虎嶺趕來。
“嘿嘿,黑虎,子醜寅卯。那我且問你,幾年前你黑虎在這南城縣與蒼平縣的交界處,出售你們黑虎嶺的黑虎旗,坐地收錢。我李家可曾說過什麼?”李仁懷看著一臉怒相的黑虎,冷然的問道。
“李仁懷,別把自己說的有多麼好說話一樣。若不是咱倆戰了一番,你奈我不何。你李家也不會花費不菲的費用購買在這黑虎旗。雖說最近這山外山不按規矩出牌。可好像沒有犯到你李家的頭上吧?”
“哼,若不是我李家商隊出事了,我李仁懷幹嘛大晚上跑到你黑虎嶺。”
黑虎正要說話,匪群中的二當家狂生,人影一閃晃到黑虎旁邊,俯首在黑虎耳邊小聲嘀咕道:“大哥,你不知道。中午在葫蘆口……”
聽到狂生的話,黑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你李仁懷哪裏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你們商隊不過死了幾個護衛而已,您的義子周虎還砍掉了那山外山劫匪小頭目的右臂順利逃脫。你們商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至於死掉的幾個護衛,回頭我自會打發人把銀子送到您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