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紅軍這些日子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膽,這樣一個危險的陣法放在身邊,就等於是埋了一個炸彈,這才看到寧業之後一副無法掩飾的激動。
“的確是天枯穴,在此地打下八根新的桃木樁,此陣就可以破去三成,此陣的關鍵,還在下麵四象柱中的朱雀柱,以玄武玉符,應該也能夠克製,關鍵此陣建在天枯穴上,就算完成這些,還會剩下一到兩成的威力!”
寧業可比師父專業的多,隻是圍繞天枯穴轉悠了一圈,就找到了當初讓師父頭疼不已,也沒有想出的破陣之法。
許紅軍當即去找了幾名看廠的工人,開車拖拉機去不遠處的桃園砍了八根桃木,按照寧業計算的方位,打入地下,當第八根入土,憑空似乎起了一陣清風,這片地方果然不如以前那般炎熱了。
“真是名師出高徒呀!”
師父看的連連稱奇,這才意識到,自己和正規道人之間的差距,也暗自慶幸自己去了一趟武當,否則這輩子估計就真的隻能夠成為井底之蛙了。
實際上,師父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他看的那些書,都是隨機的,不像武當山那樣,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因此有些時候,根本就無法把握重點,如今有了《周易參同契》,隻需要假以時日,就是真正的天師。
“張天師,可以下去了!”
盡管破去離火陣,寧業也沒有絲毫的倨傲,依舊對師父帶有尊敬的邀請師父入陣,就是這份涵養,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啥?天師?”
一旁的許紅軍師兄有些傻眼,剛才破陣的那一刻,他真的有想過要改投武當的門下,可是聽到寧業對師父的稱呼,加上恭敬的態度,他立刻打消了這樣的想法,雖然他是門外漢,可也知道天師這個稱呼的分量。
“你小子,還不去把洞口給挖開!”
師父踹了許紅軍一腳,他都活了一把年紀了,自然知道師兄那一刻的心思,卻並沒有生氣,畢竟他也算不得正式的弟子,想要攀高枝,師父甚至會促成一番。
許紅軍連滾帶爬拿起鐵鍬就下了坑,離火陣雖然被壓製了三成的威力,可是溢出的火焰,依舊能夠傷人,許紅軍的命格,是最適合幹這活的。
“張天師,這是我武當山秘製的玉符,可以擋三災業火,進入離火陣,用的到!”
看到洞口已經重新挖出來,寧業從腰間取出一塊刻畫有符咒的玉牌遞給師父,而他自己則是取出夜光,徑直走了去過。
師父這才意識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驚變之後的武當山,依舊有著足夠的底氣成為道教的祖庭,加上兩位天師坐鎮,若是寧業能夠躲過此劫,武當興盛有望,太歲灰飛煙滅,也是指日可待的。
將玉牌懸掛在腰間,師父頓時就感覺渾身被一股涼意籠罩,學著寧業的樣子,將漣漪握在手中,也順著洞口,下入到地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