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有鬼!(2 / 2)

我和另外幾個小夥伴去看生病的小孩兒,結果進了醫療室,卻發現他手上插著針管,整個人都僵硬了,據說是藥物過敏引起的呼吸驟停,也就是猝死。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死人。

後來的事兒是怎麼處理的我不知道,但那種感覺至今映像深刻,雪白的醫療室裏,孤零零的一具僵硬的屍體,所以,這會兒打著點滴的麵對著四麵牆的感覺非常不妙,我心裏有些焦躁,急切的想找護士來問個清楚,正打算按鈴時,房門被打開的。

進來的是譚刃,手裏拎了個飯盒,看見我醒過來,倒也不驚訝,說:“你昨天脫水了。”

“脫水?”我下意識的反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的厲害。

譚刃微微點頭,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模樣,我隱隱約約的便記起了昨天自己的狀況,當時我確實出了很多汗,但有誇張到脫水的地步?緊接著,譚刃冷冷道:“屎尿齊流,一直拉水。”

我被噎了一下,道:“老板,沒想到你還會開玩笑,不過這個笑話太冷了。”

譚刃挑了挑眉,道:“你覺得我有興趣跟你開玩笑?”麵對他的質問,我意識到譚刃確實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忍不住在腦海裏仔細回憶當時的場景,越細想,就越覺得血液往頭上湧。

醫學上,疼痛也是分等級的,有人將疼痛分為12級,其中孕婦生產的疼痛為最高等級,據說相當於同時打斷12根骨頭,而大部分孕婦在分娩的時候,是極其血腥的,甚至很大部分都伴隨著失禁。

古時候女性地位低下,而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連血帶著屎尿,被認為是極其汙穢和肮髒的事兒,因此有男人不能看的說法。

當然,我是男人,不可能生孩子,但我昨晚所經曆的疼痛,確實應該已經達到了最高等級,此刻我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憶,因而麵對著譚刃嚴肅的臉,我隻能選擇相信。

一時間,我整張臉都在發熱,別提多難堪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老板,我這是代你受過,這事兒千萬保密,要被別人知道,我沒臉見人了。”

譚刃卻忽然冷笑了一聲,手指敲了敲病床的鐵欄杆,目光放遠,很顯然在想什麼東西,旋即說道:“你是在代我受過。沒錯,如果那東西是在我身體裏,昨天在地上屎尿齊流的就是我了。”說著,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道:“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句話讓我意識到,譚刃很可能知道什麼了,我立刻問道:“你知道那蟲子是誰弄的了?”媽的,讓我逮到那孫子,非得將他也揍的屎尿齊流不可。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下這樣的手啊!

譚刃搖了搖頭,道:“還不肯定,但已經有些眉目了。”說著,他將飯盒遞給我,道:“你現在隻能吃流質的東西,‘悅來人’的藥膳,吃吧。”

我打開一看,裏麵的粥微微泛黑,散發著濃鬱的藥材和肉湯的味道,一聞之下,肚子頓時就咕嚕嚕直叫喚,便也顧不得多問,立刻吃了起來。說實話,福利院的人,就算住院,也是打完針後自己去食堂,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飯,我心裏其實是特別感動的,但不打算說出來,說出來就顯得太矯情了。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或許對於家庭健全的人來說,生病有人送飯和探望是很正常的事兒。但對於我來說,真的,活了二十四年,這是頭一次。我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蘇天顧,譚刃這個老板,你不能對不起他。

吃飽喝足後,我才有空問個詳情,據譚刃說,我昏迷後其實又醒過來幾次,但估計是當時已經疼的沒有意識,所以我現在也記不得了。後來,他將我收拾了一番就送醫院,由於脫水嚴重,因此辦理了入院,所以我現在才會感覺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