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你得當眾向我道歉,承認自己見識短淺,並且永遠不再踏足古家。”
陳飛宇挑眉道:“現在該你履行賭約了。”
“我……我……”衛彥神色驚慌,向古一然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他道歉也就罷了,可如果永遠不能再踏足古家,那還把古星月追求到手,借助古家這個巨無霸來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
古一然視而不見,願賭服輸本來就是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衛彥屢次主動挑釁的陳飛宇,他對衛彥已經沒什麼好感,輸了更是沒什麼好的。
“道歉!”
突然,旁邊一個威嚴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衛彥嚇了一跳,隻見他老師宋棲元正嚴肅地看著他,並且對他道:“既然你輸給了陳非,那就得履行承諾,願賭服輸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快點,不要讓我第二次!”
陳飛宇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訝,對宋棲元有些改觀。
有了宋棲元施壓,衛彥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也隻能向陳飛宇鞠躬彎腰:“我承認,我目光短淺,對不起。”
陳飛宇揮揮手,要不是衛彥三番兩次向他挑釁,他都懶得搭理衛彥。
宋棲元眼中閃過一絲寬慰,嚴肅道:“以後你不得再來古家,否則的話,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學生。”
衛彥臉色大變,如果真被宋棲元逐出門牆,以後別往上進一步發展了,還能不能繼續在燕京中醫界混下去都是未知數。
宋棲元見衛彥沒有反應,兩眼一瞪:“嗯?
不願意?”
“不是不是,我願意,願意還不成嗎?”
衛彥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追求不成古星月,那他還是事業有成的醫生,可如果真被宋棲元逐出門牆,那他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宋棲元雷厲風行道:“既然願意,還不快離開這裏?”
“是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衛彥不敢耽擱,都來不及跟古一然他們打聲招呼,灰溜溜地跑了。
等衛彥身影消失後,宋棲元先是哼了一聲,接著苦笑,對古一然道:“讓古老看笑話了,抱歉。”
古一然嗬嗬笑道:“言重了,不過是年輕饒意氣之爭罷了。”
宋棲元點點頭,接著看向陳飛宇,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問道:“陳……兄弟,冒昧請教,你是怎麼治好星月姐的?
而且什麼工具都不用,單靠手掌放在身後,就有這麼神奇的效果,恕我實在看不懂其中的奧妙。”
古一然和古星月也向陳飛宇投去好奇的目光,這件事情的確很神奇。
陳飛宇淡淡道:“原因無他,星月姐體內陰氣太盛,導致她虛弱嗜睡,隻要培補陽氣,使之達到陰陽平衡,自然就能治好。”
“調理陰陽?”
宋棲元苦笑一聲,道:“我當然知道需要調理陰陽,這件事情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得很,不瞞你,這些年來我用了不少藥物,一直在培補星月姐的陽氣,雖然多少有些效果,可還遠遠治不好星月姐。”
陳飛宇微微沉吟,他對宋棲元的印象還不錯,便道:“你調理不好那是理所當然的,人由先而生,賴後五穀養成,‘陰陽’同樣有先和後之分,星月姐屬於先陽氣不足,而中醫裏麵所謂的‘陰陽’,實際上屬於後的範疇。
《悟真篇》曾有比喻,竹破需將竹補宜,抱雞當用卵為之,換句話,先的東西隻能用先來補,你用後的藥物又怎麼能補回先的陽氣?”
宋棲元震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夠補充星月姐體內的先陽氣,所以才能治好星月姐?”
他鑽研了將近一輩子中醫,自然明白想要補充先陽氣有多麼的困難,甚至可以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正如陳非所,先的東西隻能靠先去補,先陽氣無形無相,而世間一切有形之物都屬於後,根本沒辦法補充先的陽氣,這也正是宋棲元明明知道古星月的病因,卻一直束手無措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聽出陳非話中之意,疑似能夠補充先陽氣時,才會這麼的震撼。
陳飛宇神秘而笑,語焉不詳道:“每個饒先陽氣都是獨一無二的,我隻是想辦法調動了她體內本就存在的先陽氣,來治療她的症狀而已。
正如道家所言,‘此般珍寶人人有,隻奈愚人識不全’,隻要懂得調動自身體內的先陽氣,治療區區疾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實際上,陳飛宇隻是出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的原因在於“心果”。
“心果”雖然是後有形之物,可經過數百年時間吸收日月精華,早已經蘊含了相當的先陽氣,所以才能大大緩解古星月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