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查深一步進行,法醫的研究結果也陸續出來。
法醫隊老大,邱石,資曆和技術都是業內的頭把交椅,拿著初步檢驗報告,死者咀嚼糞便已是事實,對比齒間的磨損,死者應該是主動吃下糞便。
邱石講述完,頭一個困擾我思緒的問題解開,根據背上的傷痕,可以判斷出,死者郝偉生前有受虐傾向。
“變態!”我身邊美女警花楊秒,甩出一句,身子一轉,背對著邱石。
我嘴角一咧,這個世界什麼人都有,已不是追求溫飽的年代。滿足!從身體上升到精神層麵,一般有這種心理問題的人,無外乎兩種。
第一種:天生具有這種特質。
第二種:後天形成,壓力很大,尋求某種刺激來排解壓力。
根據死者的情況,學生一枚,學習成績吊兒郎當,社會閱曆基本沒有,顯然不是第二種,再加上,死者生前性格孤僻,這種變態心理,應該是先天存在的。
偵查的方向自然而然從屍體出發。
性虐待這種東西,往往都是女主男奴,男人在尋求心理慰藉的時候,渴望出現一位高冷的女王,對自己施暴。
起碼,我的最初定義是這樣的,其實,警隊的一幫人也都有我這種想法。
這件案子,在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小組,組長仍舊是陸江。實習警員林少(我)。偵查員是我的搭檔,湯文軍。往返於刑警隊各部門的聯絡員,楊秒,她是標準的美女警花,也是一枚小辣椒,但,楊秒還有個特殊的身份,她是天都市公安局,局長的千金小姐。
專案組,暫時由我們四人組成,法醫老大,邱石隨時供我們調遣。
臨近中午,我們來到死者的家裏,正如上文所說,郝偉的家境很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房子是普通的兩居室,60平米左右,開門的是父親,死氣沉沉的將我讓進來。
母親坐在裏屋床上,呆滯著目光,臉上寫滿了絕望,根本不在乎我們是否到來。
我們首先走進郝偉的房間,屋子不大,一個男孩的房間,並非我所想象的髒亂差,反而很整潔,相比於我的臥室,單身漢的我,襪子滿天飛,被窩從來不疊。郝偉的臥室很整潔,牆上也沒有非主流的貼紙和明星海報。
一台電腦,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櫃子,構成了臥室的主體。
陸江在臥室原地轉了一圈,問了一些常規性的問題,例如,郝偉生前有什麼愛好?喜歡什麼體育運動?在學校和同學的關係怎麼樣?經常和什麼人接觸。
郝偉父親的回答在我們意料之中,郝偉情有獨鍾的愛好和運動,就是眼前這台電腦,關係好的同學,基本沒有,起碼父母全然不知,郝偉是規矩的男孩,按時上學,到點回家。
昨天是個例外,說學校有補課,高三的學習情況,可以理解,早上出門就一直沒回來過,臨近傍晚給家裏打了電話,晚上在外麵吃了,父母也沒有多想,畢竟郝偉是成年人。
陸江點了點頭,問道:“我能在他的房間看看嗎?”
父親悲哀的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門,陸江對我們點頭示意,四人開始各歸各位,我首先打開郝偉的電腦,要了解一個90後男孩的性格,電腦裏的瀏覽記錄,是最直接的方式。
好在電腦啟動後,沒有設置開機密碼,省去不少麻煩,這也間接證明兩種情況,第一:父母對孩子比較放心,在網絡上做什麼從不關注。第二:郝偉潔身自好,不怕別人看,但是第二種情況打死我也不信。
就拿我來說,我的電腦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設置了隱藏文件。
首先打開瀏覽器,找到曆史瀏覽記錄,不看不知道,網頁的瀏覽記錄,馬上鎖定了本案的偵查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