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邢娜的表情很複雜,正在思量著對策,帶有疑問的眼神,不停地瞟向我和湯文軍。
我拿出郝偉生前的照片,放在邢娜麵前,問道:“這個學生有沒有見過。”
邢娜先是看了一眼,搖頭,隨後一秒,目光又鎖定在照片上,微微點了點頭,“好像見過,來我們這兒的學生不是很多。”
“你不認識他嗎?”我問。
這次,邢娜搖頭很堅決,“不認識,隻是眼熟罷了。”
我收回照片,和湯文軍一人點燃一顆煙,“你再想想,到底什麼時候見過他,和誰在一起,如果你想不起來……”剩下的話,我沒有說,讓她自己體會。
來會所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學生黨很少,大多數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況且,前文已經介紹,沒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人,根本消費不起。
郝偉算是脫穎而出了,又加上天都市的客源不多,所以,邢娜對郝偉多少有點印象。
邢娜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他不是我的客人,來得次數也不多,最近一次來,好像是兩三天前。”
我和湯文軍對視一眼,心裏不免有些興奮,總算找到禍起的根源了,時間也基本吻合。
“這個人……這個人好像隻認準餘姐。”
餘姐?我在頭緒中快速思索著逮捕回來的20名女性,印象中沒有姓餘的小姐。
“餘姐是誰?人在哪裏?”湯文軍搶在我前麵問道。
看著我和湯文軍要殺人般的眼神,邢娜的身體不禁向後一挪,錯落的眼珠,從內心透出緊張。
餘姐,本名餘美佳,現年30歲,在邢娜的印象中,她是‘狼穴’的元老之一,也算她的“師傅”,這兩天來了大姨媽,沒有出台。
她們這一行人的服務內容,已經不是單純的提供性需求,而是從心裏上滿足客人陰暗一麵。
於是,性虐待的服務就從而體現出來,鞭打、屈辱、尊嚴踐踏成為她們的主體服務內容,更有變態者,例如郝偉,會體驗黃金(屎)聖水(尿)服務。
邢娜的口述,提供了一條線索,‘狼穴’的元老之一,顯然幕後和餘美佳有關聯,昨晚的抓捕行動沒有餘美佳,顯然已經打草驚蛇。
兵貴神速,我拍了一下桌子,“她住在什麼地方,具體住址告訴我,現在!”我提高聲調命令著。
邢娜暫時收押,我們很快找到陸江,告知這一線索,當陸江聽到有漏網之魚的時候,很是失望,唯一慶幸的是,我們知道餘美佳的住址,如果她沒逃跑的話。
第一時間,刑警隊來到餘美佳的住處,破門而入,我提著手槍第一個衝進房門,一幫同事很快占領了各個房屋。
和預想的一樣,人走房空,房間內,我們進行大量了搜查,找到未帶走的照片,鎖定餘美佳的樣貌,不過!又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
刑警隊關押的20餘名女性,全部釋放,包過邢娜。
陸江一下子火冒三丈,當即給楊秒的父親撥去電話,“楊局長,我是陸江,我不知道誰下的命令,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放走刑警隊關押的犯人。”
一陣牢騷之後,陸江眉頭更是深刻,撂下電話以後,眼裏不揉沙子的楊秒走上前來,“隊長,是我爸下的命令嗎?讓我來問他。”
陸江趕忙攔住楊秒,“不是他,楊局長也在調查,看來,咱們的工作不好做。先顧好眼前的問題,找到餘美佳。”
於是,天都市的火車站,飛機場穿插了大量警力。
火車站,我足足轉悠了一上午,都沒發現餘美佳的身影和可疑團夥,沒有收到陸江收隊的通知,我隻能廣撒網的尋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