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內鬼的事情，目前暫且擱置，畢竟，本案的第一嫌疑犯，已經批捕，量內鬼有通天的本事。
審訊室內，我們專案組四人，餘美佳帶著手銬，神態中，絲毫看不出緊張，死者郝偉吃過她的糞便，但也是僅此而已，屍體上隻有脖子上的勒痕，無法確定她就是凶手。
如果餘美佳死咬著不承認，警方最多隻能控告她賣淫罪和虐待罪。
餘美佳表情仍舊冷豔，“我能抽支煙嗎？”
陸江點了點頭，上前給了她一支。
“各位警察同誌，有什麼話就問吧！別耽誤時間了。”
陸江再次點了點頭，“死者郝偉口中有你糞便，這件事你不否認吧！”
餘美佳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點頭之後，雙手一攤，“這有什麼問題嗎？”她眼神瞟到我，用下巴指著我，說道：“中午的時候，林警官也差點用我的屎當午飯。”
啪……震耳的響聲，陸江拍了桌子，指著餘美佳，“你給我老實點，說！郝偉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餘美佳回答的很鎮定。
“誰殺的？”
“我的男人，他叫段龍，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你們根本抓不到龍哥。”餘美佳不在意的供述。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問：“段龍，有些禿頂，帶著墨鏡的那位嗎？”
餘美佳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沒抓住他，要不然，不會這快就審訊我。”
說話間，她妖媚的眼神再次盯住我，“林警官，我很欣賞你，今天玩得不盡興，下回！我一定讓你吃大餐。”
“嗖”地一聲，隻見，小辣椒手中的圓珠筆，奔著餘美佳的臉飛去，“啊……”伴隨著尖叫，筆尖正好掇在餘美佳顴骨的位置，如果在提高兩厘米，她的一隻眼睛就廢了。
圓珠筆掉落在地，餘美佳捂著臉，眼眶中疼出了淚水，憤怒的目光瞪著楊秒。
“臭不要臉，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楊秒含恨的罵著。
對於沒皮沒臉的漂亮女人，這些話，已經相當幹淨了，餘美佳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隻是輕輕擦了擦臉上的傷處“這一下，我給你記下了，遲早讓你還回來。”
“我等著你！”兩個針鋒相對的女人。
聽餘美佳的話茬，如果凶手真是她，不會如此輕鬆自如。
陸江對楊秒抬手示意，讓她穩定情緒，“餘小姐！死者隻是個19歲的學生，為什麼要殺他。”
餘美佳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又怎麼樣？不就殺個人嘛!誰讓你們男人都愛犯賤呢！”
我餘光一掃，楊秒伏在筆記本上的手，發出輕微的顫抖，看來，她很厭惡這樣的女人，咬了咬牙，“呸，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能出去嗎？告訴你，案子已經定性，我們將以包庇罪和窩藏罪逮捕你。”
“哈哈！”餘美佳輕蔑的一笑，“這位美女警官，你當我不懂法律啊？你們沒本事抓到凶手，可以給我定罪嗎？你繼續咬我唄！”
“你……”楊秒被噎得說不出話。
餘美佳的確很懂法律，麵對這樣的老手，不能按常規套路走，要以聊天的方式，在不經意間，引誘他口誤或者泄露重要信息，楊秒這種做法，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這一招，隊長陸江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餘小姐，能說說死者跟你的關係嗎？他是不是你的客戶，因為什麼得罪你？”
“關係，警官先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隻不過是我腳下的一條狗罷了，窮學生一個，更不是我的客人。”
陸江點頭，“嗯，好！在死者家中發現你的絲襪，他不是你的客人嗎？”
“我說過，他隻是個學生，窮得很，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偏偏迷上我，連續好幾天晚上跪在‘狼穴’門口要見我，我怕耽誤生意，就讓他為會所辦事，順便給他一些甜頭，你們找到的絲襪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