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踩著上班點來到刑警隊,剛進入大廳,好是熱鬧,特意看了看牆上的鍾表,還以為我吃到了呢!
稍一打聽才知道,冷鐵英將華龍影視公司的楊帆傳訊到刑警隊。
傳訊,我的這個字眼很敏感,隻有涉案人員或嫌疑人,才有這種待遇,難道冷鐵英已經找到凶手了嗎?
我來到辦公室外,就聽見陸江和冷鐵英急頭白臉的爭吵。
湯文軍和楊秒也來到我身邊偷聽,原因,在警隊還未上班的時候,冷鐵英以隊長陸江的名義,對經紀人楊帆進行了傳喚。
“姓冷的,你不是執法人員,憑什麼對楊帆進行傳訊?”陸江發飆的問道。
“因為他是凶手。”裏麵響起冷鐵英玩世不恭的聲音。
“你有證據嗎?”
“沒有!”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如果華龍影視公司,投訴刑警隊,這個責任誰來擔著。”
“你嘍!”
“冷鐵英,我不管楊局長怎麼依仗你,我也不管你有天大的本事,刑警隊現在我說了算,我不允許你私審楊帆。”
湯文軍在我耳邊解釋著,每次有疑難案件,請冷掌櫃出山的時候,在審訊犯人環節,都是他親自審問,而且,審訊的方式,與我們在警校學到的東西,完全是兩碼事。
這讓我不禁對冷鐵英的斷案,升華了一個檔次。
隻聽見,冷鐵英在辦公室內,淡定的說道:“老陸,我以抓捕嫌疑人的方式,將楊帆傳訊到警隊,凶手就是他,如果今天你搗亂,讓楊帆跑了,不僅楊局長的130萬打水漂,這個責任你更擔不起。”
說完,不見有陸江反駁的聲音,冷鐵英走出辦公室,看到我們三人趴在門口,微微一笑,嘴角的胡須自然上翹,“審訊室準備好了嗎?你們三人跟我走一趟。”
審訊室內,楊帆顯得很冷靜,也很職業,點頭對我們微笑致意後,開口說道:“各位警官,我是個經紀人,怎麼會砸自己的飯碗呢?而且,安姐那麼火。”
湯文軍整理著案件的資料,問道:“楊帆,你和安豔豔的關係怎麼樣?”
楊帆臉上帶著疑問,愣了一下,微笑道:“我們關係很好,安姐剛出道的時候,我就是她的經紀人,一直沒有矛盾,她所有商業演出和通告都是我安排的,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而且,案發當天,就是我報的案。”
湯文軍繼續問道:“我問你,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楊帆想也沒想的回道:“我在睡覺,因為那天實在太晚了,明天還有任務,發現安姐死亡的是譚小斐,後來我才知道的,並報案。”
湯文軍和楊秒,目光同時看向冷鐵英,因為事實確實是這樣,再問下去,恐怕就變成訪談節目了。
冷鐵英坐在審訊桌旁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煙卷,自顧自的抽著,見到冷場的畫麵,“楊帆,將你犯罪的經過,詳細敘述一遍,現在坦白,會對你額外從寬處理。”
聽完冷鐵英的話,我差點吐血,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是明顯抽自己臉的舉動。
看著冷鐵英穿著一身中山裝,楊帆笑了一下,問道:“這位先生,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殺安姐。”
“哎!為什麼?”冷鐵英深深歎了一口氣,微笑著看著楊帆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那就聽聽我給你杜撰的故事。”
兩年前,安豔豔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經紀人,她——美豔動人,你——單身好漢,在各取所需的情況下,安豔豔被你潛規則了,而她,也順理成章的入駐華龍影視公司。
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不過,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金鱗豈非池中物,一炮而紅的安豔豔,在半年後,秘密結婚,可惜,新郎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