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走到冷鐵英身後，幾秒鍾之後，冷鐵英轉過身，伸手入懷，掏出香煙，沒有過濾嘴的香煙，點燃之後，一縷青色的煙霧，向上飄蕩，“今天幸虧我來得及時，如果依依有不測，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陸江。”
陸江沒有反駁，但是，我身邊的楊秒不幹了，點火就炸的脾氣，作勢就要衝上去找冷鐵英理論，急忙被我拉了回來，我小聲在她耳邊急促的嘀咕道:“先看看你爸爸有什麼不同意見，你再發飆不遲。”
楊秒讓我好說歹說，總算停止了躁動，跺了跺腳，憤怒的眼神一直瞪著冷鐵英。
冷鐵英左右看了看楊佩林和陸江，低沉的說道:“今天是最後一次！”毫無威脅的語言，卻帶來無比的震懾，陸江和楊佩林一言不發。
楊佩林表情有些沉重，義正言辭的說道:“陸隊長，勘察現場，務必把凶手找出來。”
說完，我們三人站在門口，馬上擁了進去，我來到屍體旁，傷口在大動脈，邱石正在文件夾上寫這什麼，我戴好白手套，撥動了死者的頭顱，四方形的血洞，在死者脖子上，有綠豆般大小，這種傷口讓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既然是殺人的工具，看樣子是一招斃命，屍體周圍也沒有嫉妒掙紮的跡象，肯定不是刀刃之類的東西。
對此，邱石也是一頭霧水，合上文件夾，說道:“很奇怪，這名死者是咱們的同誌，麵對凶手卻沒有任何反抗跡象。”
工具，殺人的工具讓我犯難，造成這種傷口的作案工具，實屬沒見過，我詢問道:“醫院的監控有什麼發現沒？”
邱石搖頭，“事發前，監控被破壞，沒有嫌疑人視頻證據，但是，具醫院的目擊證人所述，凶手不止一人，有男有女。”
“目標是誰？”我這麼問，這夥殺人犯，一定是有針對性的，不可能隨機選殺人目標，何況是精神病院。
邱石一揚下巴，看來，我的問題有些白癡，他們是奔著羅依依而來。
有男有女，奔著羅依依而來，那目標應該就是冷鐵英，他有多少仇家我不知道，但是，他剛告破刑警隊的謀殺案，就鬧出這檔子事，未免有些巧合。
我翻動屍體，平躺在地，死者的褲子，膝蓋的位置有磨損，小腿處有灰塵。
抬頭看了看陸江和邱石疑惑的表情，一個無厘頭而又切合實際的想法，突然間蹦了上來。
凶手是奔著羅依依而來，顯然要製服暗中保護的便衣警察，褲子上，膝蓋處的磨損，以及小腿的灰塵，是不是可以定義為，死者是被要挾，一路跪行來到病房？
而死者脖頸處的傷口，能有這種方形的血洞，會不會是高跟鞋的鞋跟，一係列的推推判定，又將矛頭引回了‘狼穴’內一推的折磨人的手段，幾天前，我就“享受”過這種生不如死的待遇。
聽完我的敘述，就連冷鐵英也覺得有道理，湊上前來，不可思議的眼神望了我許久，眉頭微皺，嘴角的八字胡，莫名的抽動一下，“年輕人，你是懷疑這個案子的始作俑者是針對我。”
我點頭，這種殺人手法，完全是為了折磨而殺人，居高臨下的淫威。
我仔細定義了一遍殺人手法，凶手約三四人，其中有一女人，尋找患病的羅依依，與刑警發生衝突，經過脅迫以後，被逼跪行來到病房，女人以高跟鞋的鞋跟穿破他的頸動脈。
據我所知，狼穴已經被封，那麼凶手會是誰，我們找到目擊的醫護人員，詢問這名女子的長相。
此人身材很好，衣著豔麗且暴露，濃妝豔抹，氣質高傲。聽著目擊者的供述，此人八成是餘美佳，曾經囚禁我，百般折磨，還差點吃了她的糞便。
不僅是我，警隊幾人大概都知道這個女的是誰了，冷鐵英眨了眨眼睛，“你們知道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