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好衣服,迅速趕到王亞楠家。
房門一直虛掩著,冷鐵英推門而進,隻見,客廳內躺著一個男人,人已經斷氣,看著發紫的嘴唇,應該是中毒而死。
周蔓坐在沙發上,王亞楠母女二人,正癱坐在男人的屍體旁哭泣。
我和冷鐵英進門之後,小聲的嘀咕著,“冷掌櫃,現在不好辦了。”
還沒等冷鐵英回話,周蔓從沙發上起來,湊到我們身前,“很奇怪,晚間有個送快遞的人來,一瓶紅酒,王亞楠在三天前網上購買。”
三天前在網上購買,如果毒藥在酒中,那麼!快遞員就有問題了。
我問道:“紅酒隻有他爸爸一人喝嗎?”我很費解,在茶幾上,明明有幾個高腳杯,而且裏麵都裝有紅酒。
周蔓說道:“應該是氰化物一類的東西,一喝就死。”我看著紅酒杯,暗暗後怕,如果不是烈性毒藥,他們幾個恐怕都得死。
冷鐵英眉頭皺得很深,盯著紅酒杯看了半天,對著周蔓說道:“你是故意讓她父親死的?”
這時,管片的片警也到達現場,周蔓被冷鐵英問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更是一頭霧水,冷鐵英從哪個方麵知道的呢?
王亞楠的臥室,冷鐵英和周蔓麵對麵,說道:“咱們的合作關係終止了嗎?”
周蔓似乎對這句話並不感興趣,說道:“冷掌櫃,你是怎麼懷疑到我呢?”
冷鐵英轉過身,說道:“你從刑警隊出來,到王亞楠家中,已經快10點了,天都市哪家快遞公司,會在這段時間內上班?”
周蔓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自信,反駁道:“冷掌櫃,你要搞清楚,你交給我的任務,隻是保護王亞楠,快遞員在什麼時間上班,我左右不了。”
冷鐵英扭過頭,目光死死盯著周蔓,說道:“憑你的本事,快遞是幹什麼的,你會看不出來?”
周蔓刻意避開冷鐵英的目光,看向窗外,說道:“冷掌櫃,我雖然很仰慕你,但你也要想清楚,我不是你的傭人,我隻答應你保護王亞楠的安全。”
照他們倆人對話的意思看分析,快遞,紅酒,臨近午夜,這三個原本不相幹的詞彙連接在一起,以周蔓的精明程度和閱曆,不可能看不出快遞員有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周蔓與袋鼠集團還有聯係,倘若這次抓捕了快遞員,就等於和袋鼠集團交惡,雙方的話,都有道理,畢竟周蔓剛才已經說了,隻是仰慕冷鐵英而已。
冷鐵英歎了口氣,微微一笑,不曉得微笑的背後,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心想,如果他們倆人過日子,那得多累啊!整天都是算計。
我們走到客廳,刑警隊也趕到現場,嚴格來說,我們和陸江等人分開僅僅三四個小時。
屍體還未打包,案發現場比較簡單,經過邱石的初步判斷,死者的確死於氰化物,而紅酒內的含量,隻要幾滴,就足以毒死一頭大象。
王亞楠此時隻剩下哭泣,為了母女的安全起見,被帶回了刑警隊,在她家的客廳內,我找到快遞的包裝,紅酒盒很精美,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但是,看著快遞的外包裝盒,寄件人的地址和聯係電話,卻讓我起了疑心。
首先,我盯著聯係電話看了半天,怎麼看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掏出手機一看,恍然大悟。
白天,在王亞楠家中的時候,她曾說過聯係雪姐的電話號碼,被我記錄了下來,經過核實,這個電話號碼和我手機上的一摸一樣。
這是為什麼?一排疑問出現在我腦袋裏,作案,為什麼要留下電話,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我想了半天,隻權衡出一個結果,那就是袋鼠集團在發這快遞的時候,做得兩手準備,包裝上的聯係電話,本就不引人注意,目的就是讓王亞楠聯係到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