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夢悔一臉穩定的笑容,我心裏直發毛,連退數步,鼓搗手中的槍械。
李夢悔倒是不著急,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花白的絡腮胡須,在暗色調的燈影下,顯得格外紮眼,“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老不死的,你丫別狂。”我嘴裏叫罵著,但心裏已經慌到得不行。
“嗬嗬!”李夢悔嘴中發出一絲沉厚的笑聲,“我隻想知道你有沒有資格,死在我手裏?”
這一刻,我手裏的槍,也不知道出現什麼狀況,保險明明開啟,但,扳機就是死活扣不動,“如果我活著,姓丁的娘們,今天也走不了。”說完,我將挑釁般的眼神看向雪姐。
雪姐看見我的挑釁,雪姐走上前來,在李夢悔身邊輕聲說道:“李大師,他的槍真的不能開嗎?”
李夢悔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於是!雪姐,向前跨一步,“林警官,咱倆的賬,應該算一算了。”
我長舒一口氣,跟雪姐打,總算是個正常人,將手槍向地上一甩,媽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不信了,在警校練了那麼多年,打不過你個娘們,紮開雙拳,擺出戰鬥的架勢。
雪姐輕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道:“當年,你老爹死在我手裏,想不到,多年以後,兒子也會步老子的後塵。”
我感受著,這樣的憤怒,殺父之仇,我要把能量集中在一點,爆發出來。
雪姐快速起步,瞬間躥到我身前,一記手刀,油錘灌頂般的向我天靈蓋砸來。
不躲不閃,豎起手臂格擋,隻聽一聲悶響過後,雪姐被我震開,剛才那一下,雪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手臂上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憤怒的情緒,手臂的肌肉膨脹到之前一倍之多,雪姐的動作有些遲疑,大概是沒想到我的抗擊打能力這麼強。
雪姐再起,這次更是幹脆,手指奔著我的眼睛插來,但!早已搏鬥在生死間的我,對於這種套路,再熟悉不過,豎起手掌卡在她的兩根手指中間,膝蓋向內側靠攏。
果然,雪姐的撩陰腳,在同一時間奔著我的下盤踢來,好在我之前做足了準備,即便這樣,膝蓋所受的衝擊力,就像骨折一般疼痛。
向後踉蹌的幾步,雪姐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幾乎同步,奔我打來,格擋之餘,沒有太多的反抗動作,不停的後撤步,直到被逼到牆角,倚著身後的牆壁。
伺機找準機會,因為,角落的能見度不是很高,在漆黑中,雪姐身穿的白色襯衣,更加明顯,我做完幾個晃身動作之後,雪姐一腳踹在牆上,千鈞一發的機會,順勢抓住她的腳腕。
身子也直了起來,雪姐呈站立一字馬的姿勢,跳著腳被我頂退的幾步,留出出手的空間,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抓捕犯人,和防衛過當的原則。
腦袋躲開雪姐出招的雙手,看準雪姐肚臍上露出的白肉,猛地就是一拳,這一拳,我用了十分的力道,在我的認知中,肌肉鬆弛的情況下,沒有人能抗住我憤怒的一拳,何況是個女人。
雪姐更不例外,一拳吃痛,五官馬上扭曲在一起,身體佝僂。
由於,我攥著雪姐的腳踝,她的行動,全在我控製範圍中,腳下一記拌蒜,將她撩躺在地上,順勢騎了上去,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對準鼻子就是一拳。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鼻梁骨脆斷的聲音,使得雪姐俊俏的五官,馬上有了缺陷,高挺的鼻梁,被我硬生生砸平。
此時,雪姐已經徹底沒了反抗能力,手掌摁住她的腦袋,對準脖頸後,耳根下三寸,這裏是人的中樞神經,一旦受損,輕則植物人,重則當場斃命。
蓄力,極度憤怒的我,根本不想追求什麼原因,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弄死她,是我唯一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