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上了高一以後,基本上就很少去遊戲廳了。不是因為我愛學習,而是因為有另一個地方取代了它在我心裏的位置,那就是,網吧。
其實我們這網吧早就普及了,隻是我以前很少去,因為我一直覺得去遊戲廳還可以原諒,去網吧的一定都是壞學生。嗬嗬,我現在才覺得我當初的想法是真特麼幼稚。遊戲廳,網吧,一個吊樣。
我高一那時候有兩個遊戲很火,一個叫dnf,另一個是cf。至於火到什麼程度,那就是你隻要一進網吧,基本上玩遊戲的都是在玩這倆。網吧裏麵幾乎天天充斥著a包點,b洞,一起刷圖什麼的。
那時候穿越火線號稱是三億鼠標的夢想,而我也是這三億大軍中的一員。隻不過我是炮灰,每次玩基本都是出了家就死,給別人送ace的手。但是張亮不一樣,這比玩的賊溜,尤其是一手狙,基本上看誰誰懷孕。
我那天和往常一樣,在網吧裏崩著穿越火線。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越是菜的人,脾氣越不好。反正我是這樣,我一出家就被別人打死了,我開了語音就開始狂噴,一開始噴別人,後來噴盡興了就開始噴隊友。
我正在罵的高興呢,就覺得有人在背後拍我。我極其不爽的回頭看了一眼,是張亮。我說正好,你來幫我搞兩把,這幫孫子,自己手不行還總是罵我菜,草。
張亮沒來接我的手,而是告訴我他來的時候看見王山了,在一個遊戲廳門頭,而且一個人。
我聽了這話心裏當時就一哆嗦,我知道我這是激動的,我覺得我的機會到了,一個讓我洗刷恥辱,讓我報仇的機會,到了。
但是我並沒有被激動衝昏了頭,我說亮子,你確定他是一個人嗎?你別他媽看錯了,別整不好咱們收拾不了人家反而被人家收拾一頓。
他說:帆哥你放心,我都觀察了好長時間了,沒錯,就他一個人。
我使勁呼了口氣,其實我現在挺緊張的,我不知道到時候我能不能下的去手,但我知道這樣的機會一定不多。
我握了握褲兜裏的壁紙刀,這玩意兒自從上次我在廁所挨打之後就一直帶在身上。我又呼了幾口氣,平複了下心跳才對張亮說:走吧,亮子,帶上家夥,去幹他。
我倆一路小跑到那個遊戲廳,一開門,一陣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辣的我眼睛都有點疼,臥槽,還是那麼臭。
我四處張望了下,草,沒看著啊。我轉頭問張亮是不是看錯了,害我白高興一場。他說不會,說他都在這觀察半天了,絕對錯不了。我說那行,咱就再等等。
這個遊戲廳挺大的,至少比我原來玩過的幾個遊戲廳都大,我和張亮去前台換了幾個幣子坐在門口的機子旁邊,一邊玩遊戲一邊找王山。
我等啊等,就是不見他出現。就在我把所有幣子都輸沒了,耐性也快等沒了的時候,這個比終於出現了,不過不是他自己,身邊還帶著一個女的,也是濃妝豔抹的,還染著一頭綠毛。我心想還這倆人還真他媽般配,紅配綠,賽狗屁,他媽一對兒狗男女。
王山好像沒注意到我們,還在那和那個綠毛女親密著。一雙色手不停的在那女的身上撫摸,倆人還時不時的親嘴兒,完全不在意遊戲廳裏這麼多的人。
我向張亮使了個顏色,便帶著他走了過去。
“哎呦,這不是山哥嘛”我離他一米遠的時候就來了這麼一句。因為我不知道咋開場,我也不可能二話不說上去就幹他,要是他現在認錯,我就饒了他,我知道我這是在給自己懦弱找理由,可我真的是有些不敢下手,有時候想是一回事兒,而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