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趙然先溜達一會兒,便轉身朝著萬晨他們走過去。
他們幾個看見我朝他們走過來,就有兩個小弟就直接站起來給我攔住,說要搜身。我當時就笑了,我說哥們兒,你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啊,我和萬晨之間雖然有過節,可也沒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咋滴,你還怕我帶隻槍把他給斃了啊?
這倆小弟聽了我的話回頭看了看萬晨,見後者擺了擺手,這才讓開道路要我過去。
萬晨就坐在旗杆的台階上,抽著煙,張亮坐的比他低了一級,也在抽煙。我看了張亮一眼,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點陌生。我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沒用的。
我盡量放低語氣,我說晨哥,張亮是我兄弟,您能不能把他放了,有什麼事兒您直接衝我來。
萬晨一聽我這話,笑了。擱那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說:楊帆是吧,你這時候還敢來我這,我真的挺讚賞你的勇氣的,不過你有句話你說的可不對啊,我可沒有把他抓起來,相反,是他自己來找我的。我這麼說,你信不?
臥槽,那我當然不能信啊。你當初把我倆打成那個熊色,然後現在張亮回來投奔你,他又不是智障。
我說晨哥你就別開玩笑了,亮子也就是一時衝動,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說著,從兜裏拿出一盒煙,是芙蓉王,這在當時是相當牛逼的煙了。我自己雖然不抽煙,可我現在慢慢懂得有時候一根煙比說十句話都好使,所以我現在一般時候兜裏都揣著一盒煙。
我滿臉堆笑的把煙給萬晨遞過去,可這比卻裝作看不見,一動不動的,甚至把頭轉向另一邊,看樣子根本沒有接煙的意思。
這時候我們附近已經有些人駐足圍觀了,或遠或近的看著,畢竟我和萬晨的仇恨幾乎已經算是水火不相容了。而我現在竟然會笑著給他敬煙,這在氣勢上我就已經輸了。
可我並不在乎這些,我現在一心隻想著把張亮給帶出去,隻是我很詫異,平時那麼熱血的他這時候看到我來幫他為啥一句話都不說,那麼的無動於衷。
萬晨似乎很享受這種把人踩在腳底下的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眯著眼,一邊羞辱我,一邊享受路人的指指點點。
我就在這種境地中,不上不下的尷尬著。
說實話,我其實是個很愛麵子的人,而且很靦腆。說實話我變成今天這樣,有一半是自己想改變,有一半是被別人逼出來的。從我第一次用刀捅了張亮的時候,每次的事情都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我能做的隻是被動的接受。
就像現在,我如果想帶張亮走,就必須得受住萬晨的羞辱。我忍受了他的羞辱,卻讓我在別人麵前重新又成為了笑柄,這是矛盾的,也是必然的。隻不過,我沒得選擇。
我等了大概得有兩分鍾,也可能是三分鍾,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幾分鍾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真的,你們體會不到那種心情,那種在好多人麵前像狗一樣被人羞辱的心情。
當時我心裏就想,我再數十個數,他要再不答應,我就直接帶張亮走。我就不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還能把我倆咋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