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李強也知道我們可能從後門跑,所以特意安排人守著,我倆剛跑出去沒幾步就看見有三四個人朝我倆圍過來,這要是被糾纏上那指定就玩完了。好在我家就在這附近,我對這裏的地形比較熟悉,幾個胡同過後就把他們給甩沒影了。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我還有些心有餘悸,我沒想到李強他們竟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的就敢聚眾打人,看來社會上的人果真和學校裏的人不一樣。
我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覺得勢單力薄,我在想如果我能和方迪一樣有那麼多的兄弟的話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欺負。
可從某些方麵來說,我又很怕成為那樣的人。因為我骨子裏就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我覺得小說裏都特麼是騙人的,什麼主角在飽受欺淩之後奮然崛起,然後一路開掛統一全世界,這根本就是在放屁。
一個人,幾乎生來就是已經定性了的,他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就算他通過後天的努力達到了更高的成就,但也是順著他的性格走的。一個人什麼都容易改變,唯獨他的性格很難改變,因為那東西早已經深藏於他身體的每個角落裏了,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他的行為習慣,這,便是性格使然。
比如我,天生就是那種平時喜歡吹牛b,見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動道,膽小怕事,遇到困難就喜歡往後縮的人。我怕死,也怕承擔責任。而且我骨子裏還想做一個好學生,這就造成了我現在這個矛盾的狀態,既不想惹事兒,又不想挨欺負,還特別想裝b。
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當初張亮那次我選擇忍氣吞聲,現在會是什麼結果,我不知道,況且這世上也沒那麼多如果。
當然,我也知道我變了,變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我知道那是深藏在我心裏的某些東西被釋放出來了。。
我很認同那句話,權利和地位就像是一味毒藥,一旦沾染就再也戒除不了。
張亮還在那裏氣憤著,說什麼昨天還是打的輕,他就知道那個李強不是什麼好鳥,你看他長的那個樣子,一看就是電視劇裏壞人的原型。還埋怨我昨天幹嘛攔著他,要不是我攔著,他早就把李強幹服了。並且揚言要回去報仇,給李強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我說:好,亮哥,亮仔行吧,你厲害,全宇宙就屬你最牛b行不?你能上天入地,會施工種地,沒事時候還能尿出來人民幣那!
他看了看我,“噗嗤”一下樂了,讓我滾。我沒管他,很嚴肅的說:真的,亮子,我覺得咱們是時候該找些人手了,就憑咱倆的力量想要不受別人欺負是遠遠不夠的,毛主席不也說過眾人劃槳開大船嘛,就咱倆這點能力平時還行,但一遇到大事情,那基本就是被人家給“大結局”了,就比如說現在,咱們如果有個能幫上忙的大靠山得省多少力氣,哪還會像現在這樣被人追著滿大街跑。
他偷偷摸摸的問我,說:你想成立那種組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