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之 金川之戰2(1 / 2)

何指目中精光大盛,直瞪著索暘,嘿嘿冷笑道:“江湖上盛傳索大人武功出神入化,原來卻也不過如此。”索暘額頭冷汗直冒,心道:“怎地抓他手腕不住?難道何指練的內功竟能夠移穴換位麼?”他卻不知何指體內真氣實已到了豐沛如淵的境地,內息從各處經脈、腧穴中透將出來,便是他抓住了膻中、玉枕、大椎等身周要穴,那也是奈何他不得,立時便被真氣給反震了回來。

索暘暗忖:“多耽一忽兒,善保等人便多一分危險,眼下不是逞能鬥氣之時。”見何指凝立不動,便即當胸拍出一掌。何指暗暗冷笑,心道:“何某神功已成,你便是再多打十掌,那也是徒耗內力。”左掌拍出,向著來掌而去。卻不料索暘這一掌乃是虛招,身形一晃,已然躍下高台,拔足向山坡上奔去。

何指叫道:“韃子休走!”提氣急追。何指內功勝了索暘不隻一籌半點,追不片刻,便即趕上,呼地一拳打出,徑向他背心要害。索暘隻覺背後一陣疾風襲來,忙矮身滾倒,從地上抄起一柄鬼頭刀,反手砍了出去。

何指左掌在鬼頭刀背上一拍,索暘手臂一震,鬼頭刀登時脫手而飛。但見長刀落到數丈之外,唰的一聲,插入泥地,直沒至柄,竟如插進豆腐一般。

索暘又驚又怒,心想自己打從擢任粘杆處一等侍衛以來,隻有自己逼得旁人狼狽不堪之時,卻絕無旁人將自己逼到這步田地。今日遇上如此強敵,難道當真要一世英名,盡付東流?一想到此,不由得氣往上衝,當下再也不顧善保、杜度等人的性命,也不管他百餘名侍衛是否能夠脫得身去,一心隻想著手刃何指,以泄心恨。

隨手拾起一根梢子棍,梢子一擺,便向何指砸去。何指冷笑道:“怎麼?內力不濟,便要動上兵刃了麼?”說話之間,右手五指向梢子頭抓去。那梢子頭長逾半尺,乃是由精鋼打就,一棍擊下,勁道淩厲,足有斷骨折筋之能。但何指內力深厚,竟不懼怕,欲以空手奪其刃。

他五根手指才及梢子頭,隻見索暘一抖棍身,梢子頭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鐵鏈叮當作響,自下而上地戳將出去,何指猝不及防,被梢子頭打中左脅,登時悶哼一聲,退了半步。

原來索暘這一棍戳出,除了棍身上附有極為渾厚的內力,更是借用了棍端鐵鏈上的巧勁,兩股力道交互疊合,其勢古怪勁疾,叫人防不勝防。何指與那梢子頭相距甚近,待要閃避,卻哪裏還來得及?

隻不過這一棍並未傷及要害,何指隻覺左脅微微一痛,便無大礙。索暘一棍得逞,當即趁勢而前,將一根梢子棍使得呼呼連響,諸般厲害狠辣的著數盡往何指身上招呼。何指曉得梢子棍的厲害,當下不敢硬接,連退數步,避開了襲來的棍招。他一麵退,一麵留意察看對方空當,伺隙反擊。

索暘手執長棍,當頭劈落,使了一招“背後插花”,連帶著梢子頭,疾向何指腦頂砸去。這一招本是流星走線錘的招數,索暘挪用於此,也是情急智生,迫不得已而為之。這梢子棍由長棍及梢子頭製成,中由鐵鏈相連,不正如流星走線錘一般麼?隻不過流星錘連有軟索,而梢子棍則連著長棍罷了。此時棍子當頭砸下,長棍固可傷及何指腦頂,倘若他伸手橫攔,梢子頭也會就勢打他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