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語好不委屈,看著孤鴻那得意加詭異的笑容,心中恨得要將他大切八塊。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又睡不著了。現在她倒是希望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夢,可惜掐了下自己,不是夢。
她不想讓李思怡察覺到自己的窘態,便睡在了另一間房間。在她反複睡不著覺時,忽然覺得門瞬息一開,又關掉。但她完全沒注意到,因為腦子裏被剛才那個畫麵和孤鴻得意的笑容所占據。忽然覺得被子裏多了一個人,將她輕輕地抱住,她不禁一陣陣害怕,這時,她完全可以確認,這幾天發生得事情是真的。
“你······你······是誰?別亂來,我哥不會放過你。”任清語害怕了,這分明是前兩日的那個男子。
那人不答,緊緊地抱住了她。輕輕地吻了任清語的淚水,說道:“如此佳人,怎能因為這種小事害怕呢?”
任清語心頭一喜。隨即,罵自己怎能想這個,她覺得今天簡直就是自己的苦難日,為什麼自從孤鴻進來以後,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發生了。難不成今天還要被·······
“求求你,不要碰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好嗎。”任清語哭道。
“那我去碰李思怡那個丫頭,你願意嗎?”那男子道。
任清語一怔,想了良久,才道:“你殺了我吧,別欺負思怡。”
“我寧願殺了自己,也不會殺你。因為我愛上你了。”男子溫柔地給他擦拭淚水,將她摟在懷中,安撫她。
任清語頓時覺得安心了些,卻依舊慌亂,但眼皮卻不爭氣地越來越重,她用盡力氣般似的說道:“如果你愛我,你就幫我將孤鴻那臭小子修理一頓。並且,在我愛上你前,你永遠不許碰······”
“我去收拾那臭小子·······”到了那個“子”後,任清語便什麼也聽不見了,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任清語一早,想到對孤鴻的“承諾”,怒氣衝衝地做起了早餐。
這一天,任府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山裏的朋友,水裏的朋友以及大管家何叔,李思怡,都萬萬沒想到,堂堂任大小姐會有主動做飯的一天。當然,任清語自己也沒想到:隻有大哥和父親才能嚐到的手藝今日出現意外了。這還是給可恨的“保鏢”的。
李思怡大為奇怪,纏著她問理由:“以前我求著你做給我吃,你死活都不肯,今天怎麼了?”
任清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淡淡道:“給你吃點好的,有什麼好奇怪的。”話雖如此,燒菜的勁道卻越來越猛,好似要將鍋給毀了似的。
“額,就算如此,你也不用燒的如此拚命吧,心情不好嗎?”李思怡緩緩道。總覺得今天任清語怪怪的。
等任清語燒好飯,正好轉頭見孤鴻下樓。但見他兩字眼睛被人打腫,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頭發也被人剪得不成樣子,頓時火氣消了大半,強忍著笑。但旋即又覺得一陣害怕,畢竟也因此證明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李思怡見狀,捧腹大笑起來:“秀才,你這是怎麼了?”
孤鴻心中暗罵某人隻顧女色不講義氣,口中卻道:“我自己打的,不行嗎?”
“呦呦,這就稀奇了,還有人賤到自己打自己。”李思怡咧著嘴哈哈大笑。
任清語已經完全確認了那男子的存在,雖然被他“欺負”了,看到這麼慘的孤鴻,也算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她此時不想對孤鴻再做任何言語衝突,說道:“你們兩個別吵了,快點吃飯,還要去上課呢。”
孤鴻坐在位置上,正要吃飯,卻聽得李思怡道:“秀才,這可是任大小姐的手藝,一年到頭除了以前我偷吃過一回時從來沒吃過,心中感激我吧,托本小姐的福,記得吃完,給我燒香。”
孤鴻“嗯”了一聲,心中卻道:“到底誰托誰的福?還燒香,你頭七嗎?真是傻妞。”剛嚐一口,頓時被吸引住了,不由得暗暗稱讚:“這家夥,果然是蓋世廚娘啊。”
“喂,廚娘,做的真好吃。”孤鴻不禁脫口而出。兩大小姐頓時以雷射光線般的目光要將他殺死。
“喂,叫誰廚娘呢?”李思怡拍案而起。
“我的意思是,任大小姐做飯真好,前些日子我簡直就是在行家麵前班門弄斧。”孤鴻連忙解釋道。
任清語對李思怡道:“好了,趕快吃。”心中卻道,“就衝你這句話,晚上我讓他修理你。”一想到那男子真實存在,臉上一紅。隻是她越發對他好奇,隻是他來去無蹤,像幽靈一般。若真要欺負自己,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想到自己完全被人玩在鼓掌之內,心中又莫名害怕起來。
李思怡看著任清語突然臉紅起來,低著頭不說話,問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了,臉那麼紅。”
“哼,估計是戀愛期的少女,想情人呢?”孤鴻脫口而出,差點沒讓任清語噎死,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此時此刻,孤鴻在她心中,除了“裝”,還帶上了“惡心”這個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