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隊伍陸陸續續進入迷宮城大門,而任清語等人依舊等待著水溶溶記住地圖。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而水溶溶越來越著急。在還剩下十分鍾的時候,場上留下的隊伍隻有任清語這一對,還有音樂學院的曲幽若和舞風華。
“Waste-time(浪費時間)不等了,月。”淩悅不耐煩道,此話一出,東方月尚未回答,卻得到了雙腳顛簸不停、來回徘徊的錢無厭的響應,“小溶溶,哥進去等你,就算你記不住還有哥呢,隻要到時候你給哥問路費就行。”說完,好似得到了國家****一般,帶著兩條火熱的飛毛腿,轉眼已然跑到了大門。
“學姐,您先去吧,溶溶馬上就記住了,我再等一會兒。”東方月道。他這話倒也並非全是想與任清語在一起的借口,對女孩的關愛,向來是他的長處。
淩悅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東方月,徑直向迷宮城大門走去。
水溶溶慚愧無比:好不容易快記住了,又被淩悅的不滿和錢無厭的無聊話語嚇掉了一小半。見東方月和任清語兩人依舊友善地對待自己,暗暗感激,但隨即又想這兩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說不定隻是裝個樣子客氣客氣而已,是以顧慮重重,於是道:“清語同學,Moon同學,抱歉,久等了,我們先進去吧。”
“你記住了嗎?沒關係的,說不定記憶這也是對你的考核。”任清語提醒道。
水溶溶何嚐不知這很有可能是對能力的一種考核方式,但是其他學院的人已經進去了,自己跟他們實在差的太遠,與其記住記憶,倒不如隨大家前行,反正是一個Team。於是她搖搖頭,微笑道:“我們走吧。”
此時,不遠處的曲幽若和舞風華似乎也在此時剛好記住了地圖,也向大門走去。
孤鴻跟在東方月身後,向右側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曲幽若和舞風華,但見他們越走越近,廬山真麵目也躍躍欲出,逐漸清晰。
在孤鴻眼裏:曲幽若真真正正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幽然地走著,好似不帶一點俗煙,不惹一片塵埃。全身上下,精美的發髻玉光閃閃,纖長的玉手抱著琵琶,長裙翩翩,舉手投足間宛若等待皇帝冊封的妃子,莊重而華貴。然而又好似降臨人間的九天玄女,威嚴中不帶一點紅塵嫵媚。她似乎也注意到了孤鴻在向自己打量,對孤鴻微微點頭,表示問好。卻發現孤鴻雙眼對自己發愣,腳步卻是不停,正撞在前麵的東方月後腦勺上,兩個人不由得喊了一聲痛,差點沒讓他摔個跟頭。曲幽若見孤鴻如此囧樣,忍不住抿嘴微笑。
任清語和水溶溶聽得“痛”聲,不由得回望過來。任清語見孤鴻捧著額頭,彎腰欲倒的樣子,甚為古怪。然而察覺他的眼神還不離開曲幽若,心中不由得產生一陣鄙夷:“死性不改。”
舞風華上前一步,僅僅是兩根手指一左一右,已然將將孤鴻扶起。孤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舞風華的美豔如出水芙蓉,細嫩的皮膚,悠長的眼睫毛,雙眼琉璃處,仿佛西施病心三分,叫人好不疼惜。其長袖飄飄,頭戴冠巾,行走之際,好似淩波微步大有竹林七子古風。若不是雙手不小心碰到他,察覺其沒有胸部,孤鴻第一眼肯定將他當成女的。
曲幽若和舞風華站在一起,若說他們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也絕不誇張。
孤鴻連忙感謝,略顯尷尬地擦掉嘴唇間的口水,正色道:“舞資翩然獨天下,江山今朝有風華。”隨即又偷瞄了一眼曲幽若,繼續道:“曲未盡時人幽若,不問春秋問關鳩。”見兩人都望著自己,繼續道:“六朝繁華不罷舞,九州長歌卻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