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距離木葉已經有一段距離的森林中,霧忍的忍刀七人眾碩果僅存的兩人:枇杷十郎和黑鋤雷牙正在四處搜查著什麼。
皮膚黝黑的雷牙似乎對眼前的形勢很是不滿,他神經質地大聲說:
“我說,老大你現在不想著趕快逃跑,竟然還幻想將人柱力帶回?”
枇杷十郎將斬首大刀插在地上,表情凝重地思考著:
三尾襲擊計劃失敗,如果人柱力真的死在戰場還好,三尾還是會回到水之國那片大概的區域……
但是,常年監控三尾封印計劃的他,對三尾的查克拉已經很是熟悉。
目前為止,三尾的查克拉不僅沒有消失,而且就在這附近,越來越穩定!
終於,他歎了口氣,說:
“是啊。雷牙,我們,很可能已經被拋棄了,看來正麵戰場三代那個廢物也輸了。
你是雷遁忍者,一會找機會自己逃吧。”
黑鋤雷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本來也沒想愚蠢地給你陪葬啊!
他表麵上卻繼續裝作莽撞無腦地說:
“為什麼這麼說?!前麵不遠處不就是約定好的和大部隊撤退集合地點嗎?”
枇杷十郎用斬首大刀輕輕點了點腳下的土地:
“這裏是森林,按照常理咱們腳下的土壤和周圍的空氣應該比較濕潤。
你不覺得這裏太過幹燥了嗎?
而且,這周圍的一切,太過幹淨了嗎?森林裏常見的蟲鳥都消失了。
我說,木葉的家夥們,不要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林間吹過一絲微風,將幹燥酷熱的氣息吹散了不少。
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
“忍刀七人眾的頭領枇杷十郎果然名不虛傳,是勇猛和睿智並存的人才。
你們如果現在投降,我以木葉上忍班班長的名義擔保,你們兩人的生命可以保存。”
枇杷十郎布滿恐怖傷疤的嘴角露出獰笑:
“木葉的上忍班班長?豬鹿蝶三家的鹿嗎?
本大爺啊,最討厭你們這些所謂的作戰參謀了!
明明實力不濟,卻總愛對拚殺在前線的忍者們指手畫腳。
哼,如果你們現在的實力足夠威脅到我們,又何必勸降呢?!”
說到這,他猛地將插在地上的斬首大刀拔起,揮舞著砍向周圍的樹木。
“雷牙,將這些高大的樹木全部砍倒!
不要給奈良家的忍者使用影子術的機會!”
說罷,兩人迅速分開,拔刀砍向樹木。
嗯,很好很強大,忍刀七人眾這趟火之國之旅最大的成就就是砍樹燒山了。
暗中埋伏著的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看著兩個辛勤工作的伐木工,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他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智商上的優越感。
又回頭看了看那個一身傷痕卻一動不動警戒著的白發少年,以及,在不遠處樹叢中那一大一小兩個女忍者,兩個人柱力。
亥一用秘術溝通著鹿久:
“這兩個家夥,大概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咱們隻是虛張聲勢。
隻要等玖辛奈完成對野原琳體內三尾的封印……
隨便一個人柱力就能夠對付他們的了。”
較為老成的鹿久卻慎重地搖了搖頭:
“能不動用人柱力的話,還是不動用的好。
大概一會水門和丁座就能解決掉那個落單的霧忍趕來吧。
而且,聽水門說,三代目已經召集了村子裏剩餘的暗部和警備部準備親自上陣了。”
卡卡西看著坐在樹叢中的琳和玖辛奈前輩,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感覺恍如隔世一般。
這,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幾個小時前,自己還身受重傷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而自己身上的傷。
竟然是琳被某個神秘的東西控製著造成的。
想到這,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隻剩下一個巨大而猙獰的疤痕。
以前的琳,她的醫療忍術,恐怕做不到吧。
幾個小時前,帶土剛剛徹底改變了水門班分崩離析的淒慘命運。
他正跳著腳和癱在石頭上的卡卡西逗著嘴,隻是心中再沒有從前少年的好勝心,仿佛是許久不見的老友在彼此調侃。
忽然,身後一雙手輕輕拍在帶土的雙肩上,讓樂此不疲的帶土忽然啞了火。
“真的回來了嗎,帶土?”
驚喜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這奇跡似乎是風中的燭火,琳很怕眼前的這個人忽然化作一團煙霧,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嗯!我……我回來了,琳!”
新生的右手緊緊抓住冰涼的小手,帶土轉過身,下意識地偏著頭。
“抬起頭啊,帶土,讓我看看你,最近長高了很多嘛。”
少女抬頭仰視著他,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嘴角卻驚喜地微笑著,伸著左手比著少年跟自己的身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