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
千手扉間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此時的他思維有些混亂。
一向清醒冷靜的頭腦,仿佛經曆了長眠剛剛蘇醒過來。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入睡之前,還是猴子和團藏跪坐在自己的病榻之前的場景。
然後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自從大哥逝去,村子和族內的重擔壓在自己的肩上之後……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睡一覺了啊。
耳畔無數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母親年輕時對自己寵溺的聲音、父親嚴厲之中略帶欣慰的聲音、瓦間和板間呼喚二哥的聲音、大哥那一如既往的愚蠢大笑聲……
“大蛇丸!
你竟然……
竟然真的完成了這個術?!
還膽敢褻瀆扉間老師的亡魂!”
千手扉間睜開雙眼,抬頭看向木葉根部忍者的方向。
他看到一臉陰霾的誌村團藏,緩緩開口道:
“這股查克拉,沒錯,是你,團藏。
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嗎?團藏你……
如此說來,我是被穢土轉生那個術,被人從長眠之中喚醒了?”
扉間側頭看向身旁的這個身形瘦高的忍者。
“你是……那個猴子的弟子?”
大蛇丸彬彬有禮地朝扉間點頭示意說道:
“如您所見,我是猿飛老師的弟子,大蛇丸。
還算不辱先輩的厚望,我將您的那個術,完成了。”
團藏死死盯著下方的眾人,冷汗已經順著頭發低落他的後頸。
“所以,宇智波斑!
你剛才口中的慷慨陳詞和大義凜然就是這個結果嗎?
包庇了木葉最為喪心病狂的叛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這種褻瀆死者的禁術?!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嗎?”
“住口!”
遠處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威嚇。
在金鼓齊鳴的怒喝聲中,綱手姬帶領著身後十數名身披戰甲的千手忍者出現在平原之上。
“二爺爺!”
扉間轉過頭,頗有些驚喜地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綱手,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小綱手嗎?”
綱手來到扉間麵前,凝視了他數秒,然後雙膝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將頭埋低說道:
“子孫不孝,驚擾了您!”
她身後的一眾千手忍者沉默著同樣跪在原地。
扉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拍了拍綱手的肩膀,示意她站起身。
綱手站起身,指著遠處的誌村團藏充滿了恨意地說道:
“但是這個人,身為您的弟子!
為了得到千手一族血繼的秘密,竟然暗中對千手一族的忍者下手!
那是為了木葉浴血拚殺,殘疾後準備歸隱族地的忍者!”
千手扉間轉過頭,微眯著雙眼,看著團藏。
“綱手說的這些……”
他一抬手,一枚柄端刻著他獨有術式的飛雷神苦無已經脫手而出,飛向團藏。
團藏睜大眼睛,下一秒,千手扉間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飛雷神苦無的位置。
他完全無視根部忍者們朝他擲來的苦無和手裏劍,一個瞬身術,站在了團藏的身後。
幾把太刀瞬間深深刺入扉間的身體。
“不要輕舉妄動!”
團藏臉色發白地大喊道。
千手扉間一隻手上,已經捏著一張起爆符。
他對周遭的根部忍者視若無物,語氣已經淡然地開口道:
“是不是真的。
你對千手一族的忍者下手了?”
團藏臉色蒼白地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