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輩子……
做過僧人,做過強盜,做過侍衛。
我也想嚐嚐,掌控一個國家的命運,究竟是什麼滋味!”
孟宗說完這句話,手中的太刀已經朝著自己曾經效忠的鳥之國大名—朱鶴快速刺去。
此時,朱鶴忠實的仆人阿八勇敢地將主人擋在身後,剛剛一直有些呆呆的臉上露出了臨死前的猙獰。
“不要傷害朱鶴大人……”
“撲哧!”
鋒利的太刀直接貫穿了阿八的身軀。
不遠處樹梢的帶土在孟宗動手的瞬間剛剛準備起身,卻又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白色麵具之中露出的雙眼盯向了那幾人身後的湖泊……
孟宗猙獰地看著那個一向頭腦不太靈光的仆人妄圖用身軀來擋住自己的刀。
“嗬嗬,我的刀法,是十數年在廝殺之中,用鮮血鑄就的。
就憑你這種廢物,又怎麼會……?!”
他得意洋洋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便愣住了。
因為剛剛一道微風自湖麵吹來後,他手中的刀,被一隻手死死地攥住了。
他身後的一眾部下眼中更是顯露出驚懼之色,因為他們看的更加清楚。
剛剛首領揮出一刀的瞬間,不遠處湖畔的蘆葦蕩忽然竄出一個身影。
那個人在水麵上奔跑如履平地一般,幾步間便衝到了大名朱鶴的身前,抬起手,死死抓住了刺穿了阿八身體的太刀。
這一連串的動作隻在轉瞬間發生,此時不遠處的水麵上還微微蕩漾著來者踏出的水波。
“朱鶴……大人……”
仆人阿八年輕的生命似乎即將走向終點。
孟宗死死攥著手中的太刀刀柄,在與阻止了他行動的這個人角力。
刺穿著仆人阿八身體的太刀刀身在微微顫抖著,劇烈的疼痛讓阿八已經無法說話了。
而刀尖,依舊被來者死死攥在手中。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他身穿著一身淺色的忍者製服,身後背著一柄長刀。
他的皮膚微微發白,頭頂上帶著霧忍的護額。
他側著臉看著孟宗和他的部下,在月光的照射下,這張本就異於常人的臉顯得無比猙獰。
那張略帶著微笑的嘴中露出了兩排尖尖的獠牙,不大的雙眼之中卻十分平靜,絲毫沒有笑意。
他的笑容,就如同一頭看到了獵物的大白鯊一樣。
樹上的帶土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戲謔,他將身體靠在樹幹上,抱著雙臂繼續看戲。
越來越有趣了啊,霧忍的鬼鮫嗎?
孟宗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並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他果斷地鬆開刀柄,身體迅速朝後退去。
來自霧隱村的精英暗部幹柿鬼鮫同樣鬆開了手,他低頭看著自己掌心剛剛被印上的兩道血痕,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絲毫不顧身前漸漸無力跌倒的阿八。
“阿八!”
朱鶴似乎倒是個比較有人情味的大名,他趕忙扶住了阿八的身體。
孟宗盯著鬼鮫頭頂的護額死死看著,開口道:
“我怎麼不知道,霧隱村也來趟這灘渾水了?”
鬼鮫臉上的表情不變,微微張開口說道:
“我們霧忍接受什麼任務,什麼時候需要通知你這種雜碎了?”
“你!”
一道寒光掠過了孟宗的身體,將他憤怒的話語生生斬斷了。
孟宗身體顫抖著,右手死死按著自己的右耳處。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冉冉留下。
他顫抖著將右手放到眼前,自己的耳朵就這樣躺在自己的掌心……
在剛剛的轉瞬間,它已經徹底從自己的頭上被切下了。
“還不滾嗎?
如果你們想死的話,本大爺也可以成全你們。”
眼見這個長著一張鯊魚臉的霧忍已經再次揮舞起手中的太刀,孟宗的部下倒還算忠心,扶著自家的首領桑黃逃竄而去。
“阿八!阿八!”
朱鶴已經呼喚著自己眼見便要不活的忠誠仆人。
“朱鶴大人……
鷺少爺……和小姐……
孟宗……以保護他們的名義……”
阿八斷斷續續的聲音最終消失了。
聽到他的遺言,朱鶴的雙眼變得通紅。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實力強大的霧忍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