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霧隱村,你準備有什麼行動?”
富嶽經過一年多的了解,早已清楚了,眼前這個今年還不滿二十歲的族人,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不說這幾年之中,他假借著宇智波斑的名字,在忍界之中的所作所為。
僅僅是在木葉內部,配合旗木卡卡西對於根部餘黨的審查和處理。
警備部在木葉附近的一些隱秘之處,看到的那些帶著血腥味道的刑訊現場。
他宇智波富嶽雖然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但也略有耳聞。
這個年輕人,他手中沾染的血腥,已經不比自己少了。
帶土聽到富嶽的話,笑了笑輕聲說道:
“既然霧隱村的四代水影枸橘矢倉對於尾獸的歸屬這麼在意……
那麼,不如就讓六尾也脫離霧隱村的掌控,如何?”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三人都驚呆了。
帶土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五大國五大忍者村的局麵,已經太久沒有變動了。
以至於霧忍、雲忍和岩忍,哦,還有最近漸漸老實下來的砂忍。
這四個村子的忍者,他們根本沒有認識到,木葉的強大。
他們憑什麼就敢窺視火之國的土地和財富?!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們就不敢徹底掀翻他們成為強大忍者村的基礎—尾獸嗎?”
富嶽聽到帶土的話,思慮了幾秒鍾便反駁道:
“可是這樣一來,且不說村子裏四代目這一邊的反應。
正如你所說的,岩忍雲忍和砂忍,他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帶土已經站起身,繼續說道:
“我又沒說這件事非要我們出手。
霧隱村的六尾人柱力羽高,年齡大概是和我、琳相仿的年紀。
根據我搜集的情報,他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越來越不滿自己在霧隱村之中相當於囚徒的地位了。
現在隻要,創造出足夠的條件,讓他逃離霧隱村。
然後,幫他找一個其他人發現不了的地方暫時躲藏起來……”
帶土的雙眼露出了一絲殘忍,繼續說道:
“沒有證據,他們如果將這盆髒水潑在木葉的身上,那麼我想水門老師也不介意用局部戰爭的手段了結這場糾紛。
單憑著矢倉的那群不長腦子的愚蠢手下,嗬嗬。
還有現在霧隱村本來就麵臨的四分五裂的危機。
我們木葉的日向一族不是和霧隱村的輝夜一族是世代交好的家族嗎?
輝夜一族,還有雪一族,他們早就對於霧忍的高層將村子裏的資源過多傾斜在鬼燈一族身上,十分不滿了。
水門老師當然不會忘記這一點,到時候……
隻要我們通過日向一族,給予輝夜一族一些小小的幫助,比如少量免費的戰爭物資。
到那個時候,我們木葉甚至都不用出手,霧隱村便會陷入內亂!
富嶽族長,以你的見識,當然清楚。
現在對於木葉忌憚不滿的雲忍和岩忍,他們的雷影和土影可不是什麼心懷善念的慈善家啊……
恐怕第一個將槍口對準霧隱,對準水之國的,就將是這兩個村子之中的一個。”
“可是!帶土!
這樣一來,忍界不是又將陷入戰爭之中了嗎?!”
琳忽然開口質問道。
“是他們先愚蠢地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帶土的聲音變得憤怒而暴躁。
“上一次的賬……
我原本以為殺死了三代水影,他們會接受這個教訓!
枸橘矢倉應該暗自慶幸了!
如果不是他的老師剛剛死在我的手中沒有幾年時間……
那麼,我難道會容忍他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琳想要說些什麼,但念及在場的還有兩位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她咬了咬牙,沒說什麼,起身告辭匆匆離開了。
富嶽似乎也沒有興趣化身情感谘詢專家開導帶土,他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
“無論如何,這一次行事一定要小心。
正如你說的,沒有證據,那便一切都好說。”
說罷,他也站起身。
宇智波一族的聚會告一段落,半個多小時後,宇智波止水拿著帶土給他的信件,去暗部完成了交割手續。
身為暗部忍者,如果不告而別離開村子,那麼將被直接定性為叛忍。
暗部的同伴們看著“烏鴉”這這樣提出了退役申請,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
他們當然不清楚“烏鴉”與卡卡西隊長之間出現了怎樣的分歧。
但是毫無疑問的,一向溫和的“烏鴉”這一次並不準備妥協。
卡卡西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退役申請,沉默片刻,想起了早上老師的話。
“卡卡西,這件事情上,你有些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