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宅子與長房相連,都在禦街邊上,隻不過經過數次擴建,已比長房要大上許多。WwW COM
沐蘇帶上風荷與風鈴,從角門很方便的就來到了二房。
沐菀的詩會在後花園的暖房中舉辦,沐菀來的時候,已有好多年紀相仿的少男少女在暖房中嬉鬧了,沐蕭和南宮奈何也在。
沐蕭看到她來了,主動打招呼道:“咦,早知道你要來,我就先去約了你一同來,沒想到伯母肯放你出來。”
沐菀看到她來,也迎了上來。
沐菀得意的:“我下的帖子,大伯母自然要給幾分麵子。連祖父都支持我的,他老人家知道我今要辦詩會,特地賞了兩刀澄心堂紙,今誰的詩作的最好,就提在澄心堂紙上。”
沐蕭咂舌道:“那可是比黃金還要貴的紙,不管提咱們誰的詩,隻怕都是浪費,留著給名家題字才相得益彰。”
沐菀驕傲的:“那又怎樣,隻要我想要,祖父一定會賞給我的,我都不心疼,你還心疼什麼?”
沐蕭搖搖頭,雖然覺得暴殄物,但習慣了沐菀的作風,不再多。
待人來的差不多,沐菀便召集大家,定了一個“守歲”的主題,讓大家寫出好詩,待到過年時送給她的祖父太康伯做年禮。
定了主題,大家就各自思量去了,若有人寫出好詩,就到掌墨丫鬟那裏去寫下來,最後再評出佳作。
沐蘇今隻是過來混時間的,她並無特別好的文學造詣,所以沒打算寫詩。
她坐在沐蕭身旁,時不時的跟他幾句話,卻不得不留意到,今的南宮奈何沉悶得有點不正常了。
除了沐蘇剛到暖房時,南宮奈何至今沒有看過她,卻又不近不遠的坐在她旁邊,這種感覺十分詭異。
她琢磨著南宮奈何的心思,沐菀卻又粘了上來。
她拿了一個手爐塞到沐蘇手中,關切的:“妹妹身體怎麼還沒好?你可要保重啊,我聽長輩,你蘭家姨媽嫁入南宮家五年沒生出孩子,二十三歲早早的就去世了;而你母親也是嫁到我們家第七年才生了你一個,這些年身體又不好。你若不好好養著身子,隻怕是會你母親和姨母一樣,這可怎麼辦,我都替你愁死了。”
她話聲音並不,周圍的人都悄悄看了過來。
沐蘇嘴角冷笑,她是沐菀怎麼會好心約她玩,原來又是設了局等著她。
她大概能夠猜到,沐菀這些話是故意給南宮奈何聽的,隻不過是想在兩人的關係上雪上加霜。但沐蘇裝病隻是為了推掉提親,並不想連累親人的名聲。
沐蘇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姨媽是因為染了瘟疫去世,那年都城死了數以萬計的人,這豈是她的原因?而我母親是為了救我父親,親自押運草藥跋涉千裏,這才不慎壞了身體。旁的人亂也就罷了,堂姐你這樣,未免太失體統!”
沐菀被沐蘇訓斥得呆住了,沒有想到一向被她欺負的妹妹竟然會公然頂嘴,她甚至有些被沐蘇凜然的氣場嚇到了。
一時間,暖房裏安靜的能聽見碳火的劈啪聲,眾人都看著她們倆。
過了好一會兒,沐菀才惱羞成怒的回駁道:“你吼我?我的都是事實,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你姨媽和母親就是沒福氣,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其他人!”
今日詩會來的都是沐家兩房的自家人和親戚,所以沐菀一點也不知收斂。
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跟沐蘇話,加之這話太過混賬,氣得沐蘇一下子揚起了手,差點就摑到沐菀臉上。
沐菀驚呆了,指著她揚起的手:“你、你……我是你姐姐,你竟然想打我!你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沐蘇我告訴你,你今敢動我一根指頭,我絕對不放過你!”
沐蘇強忍著怒氣:“我今不打你,他日自會有人教訓你!”
沐菀譏諷的笑道:“除了嚇唬人,你能做什麼?你敢做什麼?”
見時態升級,南宮奈何皺眉訓沐菀道:“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你身為公卿姐,怎麼能鸚鵡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