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周夑心情大好,可沐蘇卻有些累了,兩人躺在春榻上著話,不知不覺沐蘇就睡著了。Ww W COM
周夑看著沐蘇的睡顏,心裏忽的一陣心疼。
她絕口不提兩人的婚事,也不問他以後的打算。
她信任他,知道他不會負她。
周夑在回京的路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沐蘇是罪臣之女,他眼下想娶沐蘇,非常難。等他成為太子,想立沐蘇為太子妃,更是難上加難!
他隻有一條出路,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者,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以前他雖然有心角逐皇位,但內心並不強求,可眼下,他卻有些急切,因為他不能讓沐蘇一直無名無分的等下去,他必須給沐蘇一個交代。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在沐蘇臉頰上印上一吻,喃喃道:“蘇兒,等著我。”
沐蘇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第二日醒來時,周夑早已不在房中。
大先生告訴她:“殿下一早就帶著扶桑太子和公主進宮去了。”
眼下是處理扶桑事態的關鍵時期,沐蘇便道:“這些殿下會很忙,我就先回去啦。”
大先生急忙攔下她,:“姐,使不得,殿下已經吩咐了,讓姐這些日子就住在王府之中。您先前幾次擅自離開,老夫已經被殿下責問多次了,您就別為難老夫了。”
沐蘇本意是不想給周夑添麻煩,若皇上知道她一直在王府,肯定會責難周夑,但自己已經數次不聽從周夑的安排而單獨離開,的確讓大先生很為難。何況他們很快就會啟程去幽州,也住不了多久。
沐蘇便答應:“好吧,那我就先住下,不過我得先出門安排一些事情。”
隻要答應了,大先生便安心了,畢竟他無權控製沐蘇的自由,本身周夑也無意限製她的自由。
沐蘇先是回了一趟觀泉莊,同慕容白瑾辭行,安排平安號的事。
慕容白瑾雖然不舍得她,但她是搬去王府住,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便笑著:“你隻管去享福,平安號的事交給我跟陳康就好了。”
慕容白瑾手底下的人能夠盤活地下賭莊,除了拳頭硬,也的確有些本事。平安號合並到觀泉莊的這半個月,生意已大有起色。
字堂的生意有慕容白瑾和陳康,沐蘇不用操一點心。但地字堂主要在城內活動,長期依附城外的觀泉莊並不方便,沐蘇打算安排張滿和衛氏在城內另謀一處院,做為地字堂的堂口。
沐蘇如今沒有沐家依靠,手頭有些緊,之前周夑支援的一千兩銀子是字堂業務運作的資金,又動不得,她隻好晚上厚著臉皮跟周夑提了一提借錢的事。
周夑懊惱的拍了拍腦門,道:“是我疏忽了,忘了給你安排盤纏。”
他從百寶閣上取下一個匣子,從中拿出一個牌子給沐蘇,道:“你以後要花錢,隻管拿著對牌去賬房辦,不用問過我。”
沐蘇笑嘻嘻道:“被人養的感覺真好,我會幫你省錢的!”
周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用不著你幫我省,你能花多少?我想我還是出得起的。”
雖然周夑沒有專門跟沐蘇過他有多少產業,但畢竟是前世夫妻,沐蘇把他摸得門兒清,花起錢來也是有數的,所以就不再跟他客氣。
等到置好院,地字堂的人都搬了進去。
在地字堂搬家的這一,薛河正好差人來送信,薛家在京城的事全部處理妥了,明就要辭行回雍州去。
待到第二清晨,沐蘇在城外三裏亭給薛河送行,道:“你且先回去,過不了幾日,我就會去幽州看我母親,路過雍州時,我再去看你。”
聞言,薛河高興道:“那你到時候一定要到我家裏來做客,可不許食言。”
沐蘇點頭道:“那是一定。”
正要分開,卻見一隊馬車從城門方向駛出來,停在了薛家的馬車旁。
兩人望去,驚訝的看到周風羲從馬車上下來。
沐蘇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扭頭站到了一旁。
周風羲看著二人,走到三裏亭中,對薛河:“薛師弟要離京,怎麼也不同我一聲?”
薛河忐忑的看了沐蘇一眼,他知道沐蘇和周風羲兩人之間恩怨糾葛太多,也理不清,所以一直刻意避免跟周風羲接觸。
但他畢竟將周風羲囑托給他的重要東西“弄丟”了,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在離開之前寫了一封信致歉,也因此跟周風羲重新聯係上了。
他尷尬的:“這種事,沒必要驚動風羲殿下了。”
周風羲搖頭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周師兄。”
薛河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沐蘇已道:“薛師弟,我就不多送了,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罷,沐蘇乘上燮王府的馬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走了沒多久,馬車突然停下,沐蘇掀簾一看,前路被周風羲的馬車攔下了。
沐蘇沉著臉,看著周風羲走到自己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