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還沒落,幾個人立刻炸了起來。尤其是肖朗,他的表現最為突出,他用仇恨的目光掃射每一個人,眼裏幾乎噴出火來。
“是誰?到底是誰?有種的站出來?”肖朗的舉動有點幼稚可笑。
沙樂美不幹了,她大聲嚷嚷起來說:“憑什麼這麼說話?我?殺人犯?這輩子我都不會和這個稱號沾上邊,你們不要破不了案就嚇唬我們,至少我是不怕的。”
玫子擺了一下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她說:“我沒具體指某個人,但他確實在你們中間。”
沙樂美想也沒想,就指著身邊的醫生說:“就是他!我告訴你,我的直覺特別的準。他不僅有作案動機還有凶器為證,最重要的是他與田伊蘭有血海深仇。”
吳坤立刻站了起來,臉都變色了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可以血口噴人?在案件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你不要枉加揣測。”然後用嘲諷的口氣說:“還血海深仇,你不就識幾個字,寫了幾本連三流都不入的小說,我們有什麼仇?不過是生意上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問題也就解決了,而且你問問她老公,我們是不是已經和解了?如果我們都消除了誤會,我還有必要殺她嗎?倒是你,我看你與她糾纏不清到是真的,在這裏混淆是非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沙樂美又要撒潑,醫生根本沒給她機會。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我是一個手術室的醫生不假,但我好多年都不動手術了,如果真的是我,我會用自己的手術刀去作案?這不是明白地暴露自己嗎?再者說了,我們之間真的是一點小誤會,我犯不上去殺人。我又沒把身家性命都壓在她的身上。”
吳坤所指,誰都聽明白了,沙樂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用手指著醫生的鼻子說:“咱們走著瞧,我一定接下來收集證據,證明就是你幹的。”
“好,我等著,要是不是我,我就反告你誣陷。賊喊捉賊的把戲我見得多了。”
“告就告,誰怕誰!”沙樂美毫不示弱。
洪濤輕輕拍了拍桌子,說:“大家都不要吵了,在這個場合下誰都不會承認的,我對案件已然有了大概的思路,其實我們基本上可以算是胸有成竹了。但幾天下來,我也想給你們當中的某個人以機會。我們今天的討論會最大的意義在於給大家坦白自首的時間。你們中間一個或者兩個人隨時都可以來,我們等著。”他抬腕看了看表說:“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們都不睡,如果有人有情況和自首我們都歡迎。如果過了今晚,再說可就沒機會了。”
“許樂樂的死有什麼異議嗎?”肖朗問。
洪濤輕輕搖了搖頭說:“她還是死於哮喘,應該是自然死亡。”
“噢,那我就放心了,我真怕身邊的兩個人都是被謀殺的。”
“放心吧,就要水落石出了。”洪濤淡定地說。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絕饒不了他!”肖朗滿麵凶光咬牙切齒地說。
“我隻請了幾天假,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可以走。”說話的是胡玉蘭。
“酒店內的其它人都可以自由了,但你們幾個都與死者有很多的瓜葛,不用擔心就這兩天了。”
“我是怎麼被劃入嫌疑人的?我好像都不在現場吧?”胡玉蘭一臉的無辜,有些不解地說。
“是這樣。”玫子解釋說:“我們必須把範圍擴大一些,這樣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我們也立了軍令狀,三天,就三天的時間。這期間所有的費用由酒店承擔,希望你們幾個人理解。”
所有人當中,最沮喪的是李秀英。她莫名其妙地卷了進來,每天都沉浸在害怕中,玫子不停地勸慰她,她還是處戰戰兢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