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站在陽台邊緣一步一步往前挪的時候,雖然繩索能夠保證他的安全,但還是讓他步履維艱。當他走過一百米到達田伊蘭臥室的窗戶上的時候,窗簾開合處有一條縫隙,而田伊蘭睡覺的床頭旁邊的燈是開著的。
丁乾坤往裏看的時候,田伊蘭好像睡熟了,正好肖朗閃身進來了,他差點叫出聲來,腿一哆嗦差點沒掉下去。接下來的事就讓他大吃一驚。肖朗戴著手套,把田伊蘭的頭往左側推了一下,田伊蘭如死人一般任由他的擺布,他掏出一樣東西,隻見寒光一閃,血就湧了出來。肖朗並沒有急著走,而是不慌不忙地給田伊蘭耳朵戴上了一幅耳環。而且把床頭上麵的耳環揣進衣袋裏。這才匆匆忙忙閃身出去了。
丁乾坤完全看呆了,他足足有三分鍾的時間一動不動。連樓下的李軍都急了,小聲地喊了一聲什麼,他這才回過神來,慢慢挪了回去。
他早就忘了掩蓋現場,平複了半天的心情,才給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李軍打了電話。李軍的話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說:“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又半途而廢?不成功咱們是不是都得進去……”
丁乾坤壓抑不住憤怒,大聲說:“你給我閉嘴,再說話我把你也殺了。”
李軍果然害怕了,到了這個時候,都紅了眼一樣豁出去了。
看到李軍安靜了,丁乾坤這才說:“島上一旦可以出去,你立刻走,別留存島上。田伊蘭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可能,你也沒動手呀?”
“閉嘴,再問我弄死你,你就聽我的,能走就趕緊走,把單位裏有關咱們的資料全部燒掉,我也第一時間出去,但咱們別一起走,你先行一步,一定要坐飛機。”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滾!”丁乾坤咆哮起來,在寂靜的夜晚,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丁乾坤並沒有著急走,他知道,田氏企業總歸不屬於自己,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把賬麵抹平,最好的結果是再弄個上千萬或者億元花花,手裏有了這樣的把柄,他反倒踏實了。
所有的錯誤再於,他沒有把手槍扔給李軍,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一定要有這把手槍為自己護身。
第二天,他不動聲色地來到田伊蘭的門口,在聽到田伊蘭死去消息的第一時間裏老淚縱橫,連肖朗都動了惻隱之心,反過來勸慰了他好半天。
後來聽說視頻裏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有人曾到過田伊蘭的房間,丁乾坤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肖朗不僅沒成為嫌疑人,反而成了求救火英雄和不在現場的證據,更是讓丁乾坤刮目相看。暗地裏竟有些佩服這個表麵天真實際並不簡單的男人。
利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總是要出竅的。丁乾坤尋找最合適的時機,果然,這個時機還是讓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