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節目組可夠損的,竟然拿我的痛處來當命題。”林在山和孫玉珍開起了玩笑。
“這哪是痛處啊,你的白頭發正代表了你人生的閱曆!”孫玉珍純情的望著林在山,甜聲讚美著:“大叔,你不覺得你這頭白發很帥嗎?”
“帥什麼啊?你試試天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一頭白發是什麼感覺,你就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了。”
林在山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講的,但孫玉珍卻被觸動了,心就像被紮了一下似的。
她很容易代入別人給她設定出的情境去想象。
如果換成她,每天早上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一頭白發,那將是一種怎樣的痛楚啊!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她就已經老了,到那時,她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人生。
孫玉珍在林在山後麵的床上坐著,聽孫玉珍不說話了,一回頭,就見孫玉珍正在憂鬱的望著他呢,如清泉一樣純澈的眼眸中,含著一種心酸苦楚的眼神,林在山詫笑著問:“怎麼了?你不會真去想你變成白頭發後會是什麼情景了吧?”
孫玉珍柔聲感歎:“我真不想那麼快就老。”
“誰想那麼快就老啊。但時光就像烈陽煮雨一樣,你還在回味著青春的美好時,它卻已經被陽光慢慢的蒸發掉了。”林在山靈機一動,講說:“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寫的一首歌,和時光有關的,和白頭發倒是沒有太大關係,但我現在很想唱給你聽。”
孫玉珍頓時就來了精神:“是給我寫的歌嗎?”她一直在惦念著林在山曾說過的,要給她寫一首歌。
林在山卻道:“不是給你寫的歌。這首歌有點太殘酷了,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想聽啊!”
孫玉珍傾慕的講:“大叔,你寫的所有歌我都想聽!”
“哈哈,你可真是我的超級大粉絲。”
林在山欣悅的笑了。
他想給孫玉珍唱的這首歌,正是另一位麵的《時間煮雨》。
這段日子和孫玉珍住在一起,他每天都能看到孫玉珍晚上加班累成狗一樣的回來。
看著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被工作給操勞成這樣,林在山心裏其實挺心疼孫玉珍的。
他總覺得孫玉珍是在浪費最美好的青春。像她這樣曾經有夢的女生,不應該就這樣讓青春如煮雨般的流逝。
幾次和孫玉珍談過追夢的事,但他能感覺到,孫玉珍心裏總是有一種抗拒的力量。對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人生,他沒有權利去幹涉。
但他真心想用自己的行動,來感悟這個和他很有緣的女孩,讓她過上真正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在幕後匆匆的浪費掉自己最美好的年華。
“唰”的一滑工作椅,林在山滑到了新買的高檔Midi鍵盤前,調試著,對孫玉珍講:“這首歌的名字叫《時間煮雨》,是我看了一部電影後來的靈感。那部電影中,有幾個女孩相約要永遠都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追夢。但被殘酷的現實剝離著,她們最終明白了歲月的天真,荒唐的青春,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當青春逝去,她們生命中留下的,隻剩了雪地上她們曾經一起走過的一道道痕跡。”
林在山轉過頭,笑著問孫玉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朋友——和你一起懷著夢想來到東海,一起試考東藝大,一起想圓當演員的夢。如果有的話,她們現在在哪呢?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放棄了追夢的人生,開始為生計而奔波了?”
被林在山講的心裏酸酸的,孫玉珍噘嘴埋怨了林在山一句:“大叔,你不要總打擊我好不好?”
“人不被打擊,怎麼真正的成長啊?”
垂下眼簾,孫玉珍不說話了,下意識的整了整自己的居家小T恤的下擺,把T恤給捋平了。
由於不出門,孫玉珍這天在家穿的很休閑,上身一件很素的灰色無袖小T恤,將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十分柔軟動人。
胸前的兩團,被裏麵的無痕運動內衣包裹的圓滾滾的,將灰色的小T恤胸前撐的很高聳,和下麵的秀腰形成了鮮明的肥瘦落差。
在才剛過腰的小T恤下,她穿了一條白色的寬鬆長褲,很休閑的款式,褲腳都要蓋到腳麵了。
她裸著的兩個秀氣小腳丫上,踩著一雙黑色的人字拖,和林在山腳上的人字拖是情侶款,不光她有這雙拖鞋,劉萌萌也有,這都是白鴿搬家以後給他們從夜市上買的,很便宜,鞋底很軟,有靜音的效果,是讓他們在家裏穿的。
劉萌萌平時都不愛穿這款拖鞋,因為她有更合腳的拖鞋穿,孫玉珍倒是很愛穿,覺得很舒服。
此刻,被林在山打擊到了,孫玉珍低著頭,兩隻小手由腿兩側扶著林在山的床邊,看著自己穿著腳上的人字拖,默默的歎起了氣。
要說林在山的嘴也是夠毒的,真的命中了孫玉珍的心事。
孫玉珍還真有一個曾經很要好的高中同學,和她一起來的東藝大參加了表演係的藝考。
那個女生叫莫雪蓮,直到現在還是孫玉珍很要好的朋友。
當年她們倆一起來藝考,孫玉珍被刷下來了,莫雪蓮考上了。
而後兩人做了四年的東藝大同窗,莫雪蓮學的是表演,孫玉珍學的是傳媒,兩個人的人生路,也在大學時期被慢慢的剝離開了。